159.只要对象是她,顾忌便多了起来
答案为何?结果又是怎么样?
自然是秦如歌被困在书房唱了一下午的征服。
在凤明煌为她开辟的药圃边上,是专门为她设计的药室,比神农堂的研药室还要大上几分,一概医药设备,应有尽有。
灌了满满一壶茶,秦如歌才彻底解渴。
妈蛋,唱征服快把她嗓子都唱哑了。
可她隐隐有种不祥预感,这种日子,似乎还没到头,希望凤妖孽的心血来潮不要来得过分密集,隔个一两天就折腾她一次。
秦如歌在外,询问纳兰瑚新移植的药物植株,都是什么、用途为何、和药理相似的药草有何区别等等细致问题,用以考察她掌握的情况。
没想到纳兰瑚资质不错,大致还能说出来的。
有些就连老手也未必能区分的,她尚需时日学习,大致说来,还是不错的。
得到秦如歌的赞许,纳兰瑚乐开了,秦如歌正给寅虎配药呢,隔壁这朵笑一直发出傻兮兮的噪音***扰。
秦如歌实在漠视不了,便问:“几句夸奖,乐成这样,小心别飘太高,摔死人。”
“不是啊,我是在想,等我学有所成,身体也好起来了,马上就能站到靳哥哥身边,给他个大惊喜。”纳兰瑚想想容靳那惊艳的表情,便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秦如歌心叹,十划还未有一撇的事情,她倒是高兴得很早。
说起纳兰瑚姐弟身中的这种毒,秦如歌心有疑窦太久了。
出现在南越的蛊毒,多多少少都跟西凉苗疆那么有牵连。
纳兰世家,什么时候得罪过西凉的人不成?
“瑚儿,如歌姐姐问你个问题。”
“好啊,你说。”
“你和珀儿知不知道,身上这蛊毒,是怎么来的?”
纳兰瑚想了半宿,挠着后脑道:“好像说是爹爹和大伯在外面得罪了人,被仇家寻仇报复来着。具体什么情况,爹爹说我们还小,就没说太多。”
“在外面得罪了人?”
秦如歌喃喃低语,莫非伯父他们得罪的是苗疆人,纳兰世家的人,就算要离开碧落城,也绝不会光明正大出去,以她所知,单单一个纳兰惜,当初就是以化身出行,期间还少不了她那兄长容靳的安排,若是光明正大得罪了人,那么,只可能是发生在碧落城的事情了。
秦如歌把卯兔叫来,让她想办法给辰龙捎个消息。
她要查一查,纳兰瑚纳兰珀十岁的时候,碧落城可有发生过什么异动之事。
寅虎的情况很不乐观,就算她费尽心力,研制药物想要压制病毒侵蚀速度,效果甚微。
秦如歌的急,凤明煌看在眼里。
她急,却不催促,他看着眼里,却默默无言。
毕竟有些事情,急了,也没用,说些什么安慰之言,也不过是废话。
他只是,默默陪伴,握紧她的手,揽紧她的肩,陪她共度煎熬。
还好,凤明煌要的绘师,很快便来了。
甲老者,步履却是很实沉。
他扛着有沧桑感的工具木箱,在凤明煌着人准备好的羊皮卷前,放下箱子,取出工具画笔。
“除了这一处的标记,其余的标记,不必再标上。”凤明煌食指移到长公主府那红三角上。
老者一点反应都不给他,直接开始动手。
秦如歌也是佩服他这冷感和高傲,毕竟在凤妖孽眼前摆谱的人,屈指可数。
所谓画笔,是钢制的刺头,在羊皮卷上扎出一个个洞。
这样可免笔墨画出来的线条过于崭新,从而让人起疑是伪造的。
老者费时良久,才把图画好,除了标示之处,其余的一模一样,不是行家,压根看不出有何差别。
随即老者又在凤明煌示意下,在其他无关地方,刺上三角。
秦如歌恍然大悟,原来他所谓的制造麻烦,是这个意思。
大功告成,老者在羊皮卷上喷灰尘喷雾,再在火前烘干,新做的羊皮卷,顿时变得像他的工具箱一样沧桑。
“王爷请过目。”老者弯腰,双手呈上。
看来这人高傲归高傲,对凤明煌还是很尊敬的。
凤明煌对比两幅图卷,满意的点点头。
“玄色,把人带下去领赏吧。”
“你打算就这样把这玩意交给夙夜?”
凤妖孽颔首,将孤本收好,另外再安置好假货,准备几日后把它送给夙夜。
秦如歌顿了顿,又道:“还有好几天呢,怎么约在这么后的日子?”
“急不得,一天两天,本王把没有线索头绪的东西,突然找了出来,换作是你,你不会觉得奇怪么,十天刚刚好,起码听起来靠谱一些,也不会太迟、耽误了救他的时机。”
秦如歌想想也是,是她心急了。夙夜和明渊那么聪明狡猾的人,他们一个安排不妥,露出马脚,恐怕得不偿失。
“不必担心,我们要的东西,一定在夙夜身上。”
秦如歌却是没有他乐观,心里觉得,保险起见,还是先下手为强:“在他得到这羊皮图卷之前,一定要先让他交出解药来,以确保万无一失。否则,以夙夜和明渊的个性,保不准东西到手了,寅虎的命也要了。”
看来,她还真是急疯了,下属惨烈的死,到底还是在她眼底心里留下阴影了。
还好当时点了她的穴,否则,大有可能像当日横穿西凉南越交战的西北之地一样,承受不住突然发疯。
他可不希望她变回疯癫的秦如歌,他心悦的,是眼前的这个她,当下的这个她。
凤明煌小心翼翼抱着她,清浅道:“不必如此,如果先逼他交出解药,那么这卷羊皮纸,本王可就没那么容易送出去了。本王保证,夙夜不敢给假的,相信本王。”
秦如歌闷了很久,才首肯点头。
“傻丫头,如果有一天,本王也是这样,你会为本王这样难受么?呵,听听,本王说的是什么话,本王早就得到过,比这更多,更浓烈的,不是吗?”
那时流落世外之地、居于西凉险地,她何曾不是为他掏尽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