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请吧!”余闲说完,半点没有再留人的意思,直接摆了摆手。
这态度这架势直接把曲嬷嬷给看蒙了:“您这是?”
余闲声音淡淡:“怎么?虽说嬷嬷是离了不短日子,但也不至于寻不着元家在哪儿吧。”
被光明正大撵了,一贯很有脸面的曲嬷嬷受不住了,脸一拉道:“奴回宫后定要将这一路所见所受都仔细禀明娘娘的。”
“那嬷嬷可得好生记得,可用本王妃给嬷嬷准备笔墨?”说罢,余闲就是挑眉一笑,接着又道了一句:“嬷嬷记得将本王妃还在沧州等着娘娘回信的事儿禀了娘娘,再这般苦等不来,就真的要怀疑惠妃娘娘待我们王爷的母子情了呢!”
这连嘲带挤兑的,直接气臊的曲嬷嬷扭身匆匆离开。
“久乐,你去送送曲嬷嬷,记得,定要将曲嬷嬷利利索索地送出安王府。”
“是,奴遵命。”
曲嬷嬷吃了一肚子的气,一上马车就把珠帘甩的噼啪作响,接着马车里就传来摔摔打打的声音。
一路上都顾着生气了,全然没见一眼沧州如今的繁华风景。
马车不停,直奔定关,可在定关却没寻着叫她告状的人。
定关早已不是她记忆中的定关了,物非人亦非。
老将军闭门养病不见人,她见不得。
老太太竟然上半年就离世,她替主子烧了香。
四爷的院子她连靠近都靠近不了,莫说告状了。
至于三爷,忙得理都不理她递过去的话。
只一个三夫人刘氏,半点不顶用的东西,非要往她身边凑。
···
过了七日,安乐呵呵地进了屋禀道:“主子,四进房的曾理来了,说是替王爷跟您带话,曲嬷嬷被元大将军撵走了。”自从元定接受了平西军,便都改称元三爷为元大将军。
“说因为什么了吗?”
“那倒是不曾说,只知道人走的还挺急的,从定关到沧州停都没停,飞快往中都赶呢!”
莫不是中都出事儿了?
不至于,多半是元宅里发生了什么。
余闲没有打听的意思,知道就算了,谁能想到这事儿还能与她有关呢?
晚上用晚饭时,祁绥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怎么可能?”余闲真愣住了,勒肃不应该是在祁绥离世后才带着女主来到中州为质的么?虽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时候,但怎么也该是两年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