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想拼上一拼呀!”余闲笑了,怪不得店中不像小二的小二对素不相识的‘安王’那般推崇,这是高兴‘安王’帮他主子出了气解了困局了啊!
元家大房声名丧藉,那尹樊曾经作诗嘲讽元家长房嫡长子的事儿就不算是错事了,自然再不存在影响声名的说法。
“没一蹶不振,倒也不错。”祁绥也点头。
两人相识一眼,就明白对方也想到了一处。
尹樊在母舅家中的一年,不只是休养吧!也有特意被安排避开新的继任者的缘由在。
不然元家大房之事早就定了说法,也不会得了州内科考的信儿才回来。
“尹家新少主是哪个?”祁绥开口。
“尹家五郎,尹征庶出长子,于这一房中行三于尹家这一辈行五的尹家五郎尹樾。”
“庶出啊!”余闲与祁绥对视一眼,这人能用。
世家学子不可能不用,但重用哪个闲赋哪个,却是可以选择的。
就如同尹家这位嫡次子,被作为少主教养长大,才学见识定是都差不了的,能直接用,又被庶出顶了位置,不至于顶着当差的身份一心为家中谋划。
“细查。”祁绥吩咐。
“是。”
三日后,余闲接到了祁绥转来的资料。
“这尹樊倒是个世家异类呀!”翻着手中的资料,余闲是怎么瞧怎么觉得这人简直就像特意给她送来的似的:“与佃户五五分不说,田税由尹家这个主家承担?!用人也颇有两分无忌劲儿,不瞧出处,不问归心,甚至并非死契强求,尹家上下也当真叫他踏实地做了这么多年少主?”如果她没记错,沧州最常见的佃户与主家是三七分,还是叫了田税后再三七分账。
尹家或者说尹樊这般行事就没被旁家骂死?
老七经过细查,心中也有数,便直接禀道:“不是没有人有意见,但于外,尹家于世家之间已稳居前三之位,轻易动摇不得,于内,尹家其实算是尹征与其父一力拉拔起来的,其他几房几乎没什么话语权,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尹征长子体弱多病,次子因元家失去科考远避之下,放着尹家诸位嫡出公子不择,选了其庶子教养。”
“那这位尹征对尹樊是个什么态度?”
“瞧着不曾有叫各归各位的意思。”老七在脑中过来一遍查到的内容,禀道:“尹樾依旧有巡查尹家诸家商行的权力,前日昙宴上世家齐聚,依旧是尹家少主的气派。
至于尹樊,他此番并未住回尹家大宅,如今住的是其母的嫁妆宅子,连带附近的两座客栈及那间食肆都是其母虞氏的嫁妆。”
“当初尹樊离开时尹家发生了什么?”这人瞧着不像是能这般利落狠下心的人啊!
“是有一桩事儿,去岁,就在尹樊离开前后的功夫,尹家处置了一批下人,大都是前院与尹樊身边伺候的,当时是直接叫牙行整批送出的沧州,如今属下尚未查到具体去处。在沧州城内知晓这事儿的,怕是除了尹征尹樊父子二人,就是这父子身边最得信任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