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草于我而言,无论高壮瘦弱,皆是我亲手照料,我会因为高壮而欣喜,却也不会忽略瘦弱的,只会想法子叫他们共同成长。
可共同成长谈何容易,就像眼前这张桌案,桌案大小有限,只能摆下这些盘碟,若是再多,只能落得跌碎的下场,可这清蒸鱼一条就占了近三分之一的大小,只能叫剩下的十个盘碟缩手缩脚的挤在仅余的三分之二之内,我若是想叫这十个盘碟松快些,只能换了清蒸鱼的盘子。”
男子很快明白余闲的意思,可他依旧不赞同:“清蒸鱼本就在价格上不同于其它,却偏要将他与其它放在一起看待,对清蒸鱼本就不公平!”
祁绥不想与男子缠磨,直接揭了遮羞布:“一方争的是利损,一方求的是生存,这难道公平?”
男子脸上的表情一僵,再没有言语,只是一礼后离开。
人走了,余闲和祁绥总算有时间听那些学子的想法了,然后一听,就只觉得一个字“空”!
结账离开后,祁绥眉头紧拧:“书读的好不一定能做办好差事儿。”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余闲见他一脸烦闷,便道:“好在还有半载富余,带在身边多练练磨磨的,能用的替补上,不能用的,再教教看能不能教明白,能教明白就无妨,日后总少不了空位,若是教不明白,只看擅长哪一项了,想用一个人怎么都能用上的。”
“也是。”
两人没有再看,便回了府。
余闲知道,祁绥这是缺人用,着急了。
可这也没有旁的法子,州内私开科考已是不易,好在此事于大多数人是有利的,勉强算是‘民心所向’,多少有个大旗顶着。
可若是擅改了科考内容,那就真是犯了众怒了。
不说世家,寒门苦学十余载,一个人可能是全家上下几房的供应上下的指望,这若是叫断了前程,那是要生乱的。
祁绥也清楚,才沉默不语。
“您这是怎么了?”安凑到跟前一脸担忧,怎得俩人高高兴兴的出门去,回来却一个比一个脸色沉,莫不是吵嘴了?
“一些事儿,想不通罢了。”余闲不提这个,这件事儿上传出一点去都是要生事的,别看外面提起安王尽是溢美之词,但若是损了半分这些学子的利益或是盼头,立马就能体会到什么叫唇舌亦是杀人利器!“刘氏今儿递帖子了?”
瞧着不像是与王爷生了嫌隙,安才松了一口气,仔细禀道:“递了的。正巧叫西院元家四姑娘瞧见了,直接抢了帖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