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余闲声音淡淡,垂着眼皮轻押了一口茶,才道:“起身吧。”
“谢王妃。”刘氏恍若没有被冷待的样子,起身就坐到了余闲最近的位置,语气依旧的亲昵:“臣妇今儿不为的旁的,就是为的臣妇家那俩丫头来的,臣妇这些日子是一再与外子说,您这边事儿也忙,哪里好因着家里那俩丫头叫您跟着折腾呢!谁知他是个死心眼的,如何说都不听,臣妇这也是没法子,只能求见您了。”
“若是为了此事,元三太太莫要在意,四娘七娘都是好的,哪里就折腾了?”这俩丫头的事儿祁绥是应了元定的,自然不能顺着刘氏的话说,余闲只当没听明白刘氏的意思,甚至堵起了刘氏的嘴:“而且,元三爷也不是死心眼,他呀是心疼你呢!这不是觉得你得顾着侄女嘛!人呀,精力到底有限,顾着一边就再难顾着另一边,如此,既能叫你踏实守着侄女,又能叫四娘七娘好生养着,依我看再不能更好。”
余闲直接点出来偷着回了沧州城的元五娘,她想看看刘氏如何还能厚着脸皮再开口。
却不想刘氏只是一顿,然后满脸坦然自在道:“王妃莫要误会,那丫头先前也是无奈的很,到底父命难违,如今再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她父亲不顾着她,她嫡母又是个狠心肠的,臣妇也是看不过眼耿氏如此欺辱人,这才悄摸照顾着那丫头几日,您可莫要误会,这悄摸可不是防着王府,实在是怕了臣妇那弟妹了。”
这话说的,直接给余闲说乐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刘氏道:“以元三太太看,作为嫡母,该如何对待庶出子女?”
“自该一视同仁,就如五娘,她虽说不是从耿氏肚子里爬出来的,但也叫了耿氏这些年的娘,孩子可是最知道好赖的,只要对孩子好,孩子自然也会对她好的。”刘氏说的一脸一正言辞。
余闲笑的更意味深长了:“元三太太能如此想真的再不能更好了,果真是贤妻呀!元三爷好福气。”
听了这话,刘氏先是一喜,接着表情一僵。
什么叫她这般想不能更好了?什么又是元三爷好福气?
莫不是···刘氏猛地看向上首之人。
余闲依旧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直笑的刘氏心慌。
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王妃恨极了要给她家老爷房里塞人不成!
不会的不会的,王妃便是再尊贵,也没有往臣下房里塞人的道理啊!
可万一呢?万一五娘惹急了她叫她气狠了呢?女人气狠了什么做不出来?
越想刘氏越心慌。
余闲一眼就看出来刘氏在想什么,她是疯了吗?会给元定塞人?!可她就是没有解释。
真的是,说起旁人是各种道理,怎么到自己身上觉出难受来了?
久乐突然出现,进屋后立在一旁,轻点了点头。
余闲见了便不想与刘氏多说一句,直接叫刘顺安送客。
“王妃!”刘氏脸上都是急色,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今儿若是弄不明白,她安枕都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