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值得么?
“王妃!”嬷嬷一手拉着一个,拦在祁绥与余闲身前,是满脸苦涩道:“这何必惊动圣驾呢!娘娘已经大好了,着实不用再请太医了。”
“真的?”余闲一脸狐疑。
嬷嬷松了口气,觉得能糊弄住了,紧忙点头应道:“大好了,大好了!”
“那既然大好了,我们就去给娘娘问个安,不是我们不信嬷嬷,实在是从见着嬷嬷起嬷嬷嘴里就没有一句准话!”
“你不用为难刘嬷嬷,本宫来了。”
余闲顺着声望过去,来人头上带着绒冠是团锦簇的热闹,身着姜黄的窄袖襦衫,外套水绿的褙子,又搭一条葱绿的帔子,下身是银红的撒百褶裙。
眉似远山、眸若秋水、唇似粉樱,步步娉婷,如弱柳扶风。
单瞧气质,比起将门虎女,眼前的人更像从水乡走出来的女子。
但一张口,就知不是个‘弱’性子。
好一个为难!
“惠妃娘娘既身子不适,如何好出门?嬷嬷也放心?”余闲一张脸上写满了忧色:“可见是娘娘素日里过于宽厚,底下的也不知分寸,我与王爷还是禀了皇上,太医是一桩,求个得力的在娘娘身边伺候又是一桩。”
这话一出,嬷嬷直接跪伏倒地。
余闲眼睛一眯,这才叫为难,方才撑死了也只能叫还击。
惠妃脸上一冷,瞧着一脸担忧的余闲半晌说不出话来。
嬷嬷知道自家娘娘抹不开面子说软和话,便膝行两步上前道:“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娘娘贯来心肠软和,这是心疼老奴了。”
“这些年都是嬷嬷陪在本宫身边,叫本宫能有个人说说话,你们平日里不来,一来还就教训嬷嬷!”说话间惠妃就红了眼。
这说哭就哭的速度,便是余闲都微微挑眉:“娘娘慈和,上面挂着父亲,下头念着老奴,想来我们爷也是叫娘娘时时挂记着的。
既然您当面,儿媳也就不劳动嬷嬷转达了,儿媳今儿随我们王爷来,一是与您辞行,一个是来与您请教我们家王爷有什么喜好忌讳的。”说着余闲就拉住祁绥的手:“他一贯是个好伺候的主子,身边又都是小厮粗心着呢,这日子,糊弄应付也好,忍着也好,都能过,可我呀,哪里舍得叫他有丁点不顺心。”
祁绥听了这话,便是知道是假的,一双耳朵也瞬间通红。
这会儿他也忘了方才旁观看戏的自在了,垂下了眸子板起了冰块脸。
惠妃被问得一僵,张口就咳,半晌说不上一句话。
嬷嬷飞快爬起来上前扶住自家娘娘,然后解释道:“说是大好了,还是不能久站,得养着。”
“瞧我,见娘娘这气色以为娘娘没有大碍了呢!娘娘不用着急,儿媳这记性时好时坏的,您这会儿说,说不得儿媳也记不全,不如等您好了的,一一写到纸上与家信一道捎来,儿媳呀就在沧州等着您的家信啦~”
祁绥一楞,看向身前的人,原来她先前铺垫说的那些,就是为了和这边撕扯开?她这是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