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站在祠堂跟前,也都满脸的懵。
徐长定抢了两个孩子的“小东西”,竟会是顾九征的私章?
二老爷额头上当即冒出了冷汗,脸色也涨得通红,焦急地回头问徐长定:“你抢了你侄儿的是顾二公子的私章?东西呢?”
徐长定也已经傻了眼,眼神呆滞地回忆着,那印章上的确是雕刻了一个九字。他看了时候还觉得好笑,想这两个小孩的东西,雕刻的字也简陋。
他娘的谁能想得到,那个九是顾九征的九啊!
“你发什么呆!”二老爷不耐烦打一巴掌糊在徐长定的后脑勺上,“我问你话呢,印章呢?”
徐长定被打得心里砰砰直跳,结结巴巴道:“印,印章,被,被我个卖了……”说到后头,徐长定已低垂着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卖了?”二老爷大吼,不可置信地看着徐长定,仿佛这辈子第一次认真的看清了他次子的脸长什么模样,“你,你怎么敢?那可是顾二公子的印章啊!”
徐长定被吼得快哭了,焦急地辩解:“谁能想到那俩小崽子会拿着顾二公子的印章?”
一句话,就惹得徐滨之、阮氏、老太君几人齐齐皱眉,就连一直在旁边沉默看好戏的三老爷与三夫人都眉头紧皱。
三老爷低声嘟囔:“这也太不像话了,抢了自家侄儿的东西去卖,侄儿才五岁,这也下得去手?”
二夫人被羞臊的面红耳赤,偏生这个时候她又没有立场与三老爷吵。
“你这个败家种子!”二老爷气的狠狠踹了徐长定一脚,怒声道,“你还不说,印章被你卖给谁了!”
“就,就卖给赌场里放印子钱的了……”徐长定低垂着头。
“这怎么能卖了呢,这怎么能卖……”二老爷急的跺脚,“你怎么什么都敢卖,你卖的银子钱呢?”
徐长定委屈道:“他俩说那印章值一万两,结果我才卖了一千两,银子,输,输光了……”
二老爷差点气得厥过去。
老太君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这个老不死,竟要活着受这份罪,我说的话你们哪一个听过?哪一个都不肯听!我不管了,再不想管了!”
老太君大发悲声是,引得一旁扶着她的二奶奶狄氏和三夫人都跟着掉了泪。
二夫人羞臊的满脸通红,刚伸手去搀老太君,就被一把拍开了手。
“我不要你扶,你若能将你房里的儿女管教好,那也是你的本事,绯姐儿现在还在祠堂里罚跪,你定哥儿又闹出这样的是非来!
“耍钱、借印子钱、正经事不做,却去抢侄儿的东西抵来赌,真是八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我要是你,早一头碰死了,你们夫妇俩还有脸护犊子?”
老太君点着二老爷和二夫人:“真是活打了你们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