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吉祥素来以徐滨之马首是瞻,闻声立即行礼道是,去祠堂屋内请出了供在是祖宗牌位前的家法。
徐滨之接过家法,双手捧着,朝祖先牌位行礼:“祖宗在上,今日不小子孙在祠堂前烦扰许久,着实不该,但也属实情非得已,还望祖宗见谅,保佑我徐家子孙扎实上进,不为歹恶。”
行了礼,徐滨之便将家法交给了二老爷:“二弟,惩罚定哥儿吧,为兄只怕手上没有轻重,你的儿子,还是你亲自动手。”
二老爷感觉自己受到了天大的羞辱,被气得浑身发抖,接过家法就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休要如此猖狂!大哥几次三番针对我家定哥儿,这一次更是逼着我动手去打我的儿子,大哥莫非只是为了羞辱于我!”
徐滨之沉声道:“二弟,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定哥儿犯错不是一次两次,我做为徐家族长,必须为这个孩子负起责任,现在你不肯管教,难道将来酿成大祸之后你才肯教导吗?”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二老爷大怒。
眼看着兄弟二人就要吵起来,老太君焦急地道:“老二,你怎能这样与你大哥说话?到底是定哥儿犯错在先,你大哥管教也是为了定哥儿的未来。”
二夫人不等二老爷说话,就先呜咽起来:“这是过的什么日子,三天两头都有人说我们娘儿们的不是,我看是有人想将我们二房都给挤出去!”
站在一旁的宝哥儿和佑哥儿,早就已经看的目瞪口呆,因为他们的一句话,就已闹得两房大乱,回头看看教给他们这个办法的徐长宁,她倒是面色平静的在一旁看好戏……
双生子不约而同的看向彼此,背后下“黑手”的人还能如此淡然,他们俩往后在四姑姑跟前,可不敢耍心眼儿了。
眼见着老太君徐滨之、二老爷和二夫人都吵闹不出个结果来,徐长宁才适时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信封。
“祖母,父亲,女儿忽然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徐长宁面色紧张地走到近前。
众人的视线就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徐滨之沉着脸不说话,二老爷责备打断了方才的“慷慨陈词”,十分不耐烦地道:“你做什么?难道你爹娘没教导你长辈说话时不能插嘴吗!”
徐长宁被训斥得瑟缩了一下,低着头将信封递给了徐滨之。
“二叔息怒,着实不是侄女不知礼数,而是忽然想起来顾二公子给送了这么一封信来。我也是怕耽误了正经事。”
徐滨之展开信纸,看到的便是顾九征熟悉的字迹,上面的内容简明扼要:“数日前于府上拜访,见府中两位双生小公子颇和眼缘,便将随身印章借出把玩,如今急用,往速归还。”
徐滨之蹙眉,将这信纸又递给了二老爷。
二老爷一看便急了,瞪着双生子道:“你们拿了骨二公子的印章玩?”
俩孩子一脸迷茫:“什么印章呀?”
徐长宁道:“就是特别漂亮,白玉的,上头还雕了一个九字的。”
徐天宝与徐天佑立即明白了,小脑瓜转得飞快,异口同声道:“就是被三堂叔抢走的那个呀!”
“什么?”二老爷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