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有些讶然，将信将疑地问：“被改过？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是唐婉改的。让你受委屈了。我也没有想到她会傻到做出这样的事情。”

李墨苦笑，是她改动的又如何？谁又会追究事情的过程？

唐婉与她的约定，她只能去执行，除此之外，已别无它法。

“谢谢你来告诉我，但是设计师一栏还是我的名字，按照程序，我还是应该负责的。高老师，如果有任何新的通知都请告诉我，我会尽自己之力。”李墨客气而疏离地说，她在他面前已经丧失了尊严，她不想让高晨觉得自己很讨厌。

“我怎么会舍得让你……”高晨心中这样想，手伸出去，想要抚平李墨鬓边的乱发，停在了半空，终于还是收了回来，“你要是真想为我分忧，那就早点回家过年吧。学校里已经没有你的什么事了，这雪再下几天，恐怕会封路，还是早点动身回家比较好。”

“我忙完了就回去。”

“我送你回寝吧。”高晨突兀地说。

李墨吓了一大跳，心又开始砰砰地跳了起来，她很害怕这样的感觉，这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这种折磨人的感觉，原来，所有要伪装的不在乎，在他这一句温柔的话语中，都溃不成军。

两人并肩行走在冰冻的路上，下雪天之后，路滑，李墨心不在焉，在上台阶的时候，不小心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有事没有？”高晨赶紧扶起了李墨。

她的手心被他握在手中，他的手真暖和，这么近地靠近他，她的心突然剧烈地痛了起来，高晨快要结婚了，他属于别人，他属于唐婉……

她望着他。

我还爱眼前这个男人吗？她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