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蒋广白在北郊采药,于荒无人烟之处捡回一个女子,她浑身刀伤,唯有一息尚存。但见那刀刀深入见骨的模样,蒋广白也不由觉得骇人,到底是何等深仇大恨,能令人将一个弱女子害成这般模样?
医者父母心,纵是蒋广白知晓自己可能由此惹上麻烦事,仍然决定将她带回医馆。
蒋广白替她检查伤口之时,却从女子身上找到了蒋家医馆的诊帕,只可惜那物已被血水污成一片,无法辨认。
蒋家诊帕混合药草特殊处理,以清水漂洗便可不沾血迹,蒋广白不敢断定此物出自本家,连忙打了一盆清水。
而后几日便是从上至下,从宗家至分家查找这一方诊帕的来源,直至蒋广白想起有一个人在他的控制之外,那便是早年被逐出家门的幼弟姜玉竹。
蒋广白将缘由细细说罢,便领着他一同来到了那女子的居所。一见到受伤的女子,姜玉竹的一张脸瞬时煞白。
榻上浑身是伤的并不是玄音公主,而是他在长陵殿中见过的,公主的贴身侍婢。
“时雨?”姜玉竹轻轻唤了一声。
名叫时雨的女子虚弱地睁开眼,呆呆看了他半晌,忍着痛牵了牵唇角,却是语气戏谑,“小……太医?”
“我果然活着。”似是看到了希望,她的眸子骤然发亮。
她紧接着试图挪动身子,浑身的刺痛却令她咬牙切齿道:“嘶,好痛!”
“好在未伤及脸面。”姜玉竹转念又问,“她如何了?”
时雨努了努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