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竹便又上前几步,不料蒋广白突然站起,怒道:“跪下!”
长兄如父,姜玉竹不明所以,却还是跪在近前。
蒋广白将一方薄纱掷在他脸上,质问道:“这是何物?”
他接过那方薄纱,恰是蒋家为女病人诊断时,覆在其腕上的诊帕,可兄长为何气结至此?
姜玉竹的神情忽然变化,“此物……大哥从何处得来?”
蒋家之物从不会外传,然而前几****替玄音公主诊脉之时,碍着因男女有妨,便将诊帕留在长陵殿。
难道说,兄长竟是得了公主殿下的行踪?
“不肖的东西,不安生做你的太医,如何引得这样的杀身之祸!”蒋广白怒火中烧,憋红了一张脸。
姜玉竹心知,兄长的语气虽是责怪,实则担忧他的安危,不由叩了个响头道:“玉竹不孝,愧对先祖……可是,那女子可曾无恙?”
蒋广白双眼一翻,消了消气,“虽是捡回了一条命,可若是伤口感染化脓,便不好说了……”
姜玉竹虽然谨遵祖父遗命,将自己的生活与蒋家割裂开来,却仍然教蒋家涉入了朝堂之事。兄弟二人初见,便是这般剑拔弩张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