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钓过鱼吗?”老太爷突然转了个话题。
“没有。”她如实回答。
“但我觉得你一学便会。”老太爷如有深意地说:“钓鱼最重要讲究耐心,还要看准时机,一开始鱼儿上钩并不一定是最佳时机,它还没咬牢鱼饵,说不定太急反而被它跑了,等一个最佳时机将它钓上来,才有十足地把握钓到它。”
她觉得老太爷这番话话里有话,付悦想了想,他是想说自己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说到底安家的生性多疑,根本不会信任任何人,她只是淡道:“我对钓鱼没有太大兴趣。”
“兴趣可以培养,说不定你在学当中能体会到其中乐趣,现在下结论还言之过早。”
老太爷的意思无非是现在保证三个月后,有太多不确定因素,说不定她到时候会反悔。
付悦心底呵笑了下,她担心安墨不守信用,而安家老太爷担心她不守信用,这三个月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改变主意。
而她也不必像一个陌生人再三保证,他信则信,不信则已。
在老太爷终于享受完垂钓的乐趣后,她以为终于可以回去了,却没想到他突然问:“听闻阿墨最近在一个拍卖会上大手笔为你买了一条项链,他这么挥金如土我还是第一次见,我听到时很意外,也很想见识一下什么女人能让他改变这么大,可似乎你并不是那么在意那条项链……”
付悦不解抬眸,只见他望着她脖子处,她这才意识到身上的那条唯一……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想破脑子,只觉得这两天身上似乎轻松了很多,原来是那条唯一掉了,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晚上在山顶掉的。
想到这里,她跟安家老太爷解释道:“那条项链是我不小心掉了,这就去找回来。”
说完,她便急匆匆离开了后院湖边,倒不是多在意那条安墨送的项链,只是那天价卖了她都赔不起,她和安墨只是暂时在一起三个月,她打算三个月后还给他的,这些东西她绝不会要半分。
要是现在掉了,那她往后怎么跟他交代?
所以,付悦便不想惊动他以及安家的任何人,打算自己一个人去那山顶找找看,说不定就能找到,而且那山离安家别宛并不远,开车十几分钟,走路最多半个多小时而已。
而看着她一个人离去的身影的安家老太爷,眉头深锁,她脚伤刚好这是要去哪里找回来,本来想派个人跟过去,但是想想还是算了。
通过这件事也能让他看看在这个小女孩心里阿墨到底有什么分量,他也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安墨,因为他深切地明白在自己这个孙子心里,她的分量有多重,她一不见他肯定担心,还不如等她自己回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