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腿伤了,所以休息了一天之后,付悦才下地走动,这期间隔壁卧室的某个男人很安分地没有来打扰她。
她也心情轻松地翻翻杂志,喝喝咖啡,惬意得很。
今天是呆在这儿周末的最后一天,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她觉得也没那么难熬,可是,下午她被莫名其妙指名陪安家老太爷去钓鱼。
想必是知道她脚伤好了可以走动了,才特意现在让她去,只不过应该不止钓鱼这么简单,是安家老太爷有事要跟她说吧。
她也不傻,不当着安墨的面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她是不想去,但无奈现在在安家不得不去。
后院私人湖边,老太爷正一本正经地坐着垂钓,她走过仿佛他也没发觉。
付悦走到他身旁,只好出声打扰:“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太爷这才注意到她,看来听力不是那么好,示意她坐在身旁,不明意味地问:“脚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可以走动了。”付悦只能坐了下来,看着他垂钓,边回道。
“那就好,这一两天我让阿墨去陪东东了,你不会介意他没有照顾到你吧?”老太爷语气还算客气,大概是因为东东才对她的态度有所改观。
她怎么会介意,她还要感谢他让她这一两天能清净。
付悦委婉地笑道:“不会,他们这么久没见是该多多相处。”
“付小姐。”老太爷依旧这么称呼她,似乎像老夫人那么喊她悦悦还不习惯,继续道:“恕我这个老头子直言,这辈子也算阅人无数,谁在我面前说真话说假话,我基本能一眼看穿,你并非礼貌上说说的不介意,而是真的毫不介意。”
她不懂这安家老太爷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即使心思被看穿,付悦也没承认几分。
“我这么说,只是想问付小姐一个问题。”老太爷放下垂钓的鱼竿,郑重其事地凝视着她:“你看上的到底是安墨这个人,还是他的权势?”
他问得这么直白,让付悦愣了愣,半响没说话,最终垂眸轻声道:“您不必试探我,我唯一能向您保证的是,三个月后,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她的这番话换来的是安家老太爷长久的沉默,仿佛那犀利的视线要将她看穿,看她说得到底是真是假,直到鱼儿上钩喷溅出来的水声才让他晃过神,继而道:“好,这是你和我的约定,付小姐请你要记住。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年轻人什么思想,但不会刨根问底,只是希望这三个月你好好待东东,日后安家必定不会亏待你。”
付悦对他说的不置可否地一笑,只是提醒道:“您的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