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裕却是变本加厉地揽上她的柳腰,凑近她的耳边嗅了嗅,“你用什么香料熏衣裳?很香。”
这味道清新淡然,不仔细很可能会忽略过去,以前他就没有注意过。
“我不喜欢用香料熏衣裳,哪有什么味道?诶,你是狗鼻子吗?”容静秋斜睨他一眼不满地道。
赵裕闻言,玩味地看了她一眼,那就是自带体香喽,看来他捡到宝了。
容静秋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们上辈子当夫妻的时候虽然貌合神离,但在那方面却是异常地和谐,所以此时她有几分恼羞成怒地用巧劲挣脱他的抓握,然后一把推开他,这思想不纯的王八蛋。
赵裕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过了,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不过还是厚着脸皮地牵起她的手,“好了,别生气了,都是本皇子的不是。”难得地道歉了一声。
容静秋还是有些生气地瞥了他一眼,这回想要再故技重施地挣脱他的手,哪知人家有了防范,她竟是徒劳无功,所以这懊恼可想而知。
赵裕果然就是她的克星。
被赵裕牵着走的容静秋一路上都低垂着头,好在出了东跨院,赵裕松开了她的的手,没让她的名声受到丝毫的损伤。
容鹭小跑地过来,少不得被容静秋借机在头顶上敲了几个栗子,他只敢捂住头,不敢辩驳出声。
赵裕对这未来小舅子还是挺有好感的,遂上前为他开解几句,将他从容静秋的“魔掌”下解救了出来。
容鹭当即感激万分地看向赵裕,对这个未来姐夫的认可度越来越高。
前院的书房里,容澄在听闻了赵裕的来意后,脸色有几分难看,这事妻子一点风声也没有透露给自己,她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
他本以为之前夫妻关系渐入和睦的他们彼此间是没有秘密的,但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到底是他做得不够,还是妻子根本就没信过自己?
脸色阴沉的他让人去把妻子请到前院来,这事他不清楚,那就只能由容金氏来解释了。
容金氏还在为小女儿急得焦头烂额,青天白日的,小女儿偏说她看到鬼了,她说朗朗乾坤之下哪有鬼怪?可无论她说什么,小女儿都摇头不信,一哭闹起来,她就没辙了。
容鸿深皱眉头,趁着妹妹闹累了睡过去,这才与母亲道,“娘,不如按四婶母说的去办,请个神婆回来收魂压惊吧,不然再这样下去,四妹妹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容金氏是不太信鬼神之说的,尤其是那种神神叨叨的神婆,不过眼下看来是非请不可了,于是点了点头,“我待会儿就让嬷嬷去请一个回来……”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丈夫的小厮急步走过来,一看到她上前行礼,就说侯爷请她到前院说话。
容金氏皱了皱眉,小女儿这边需要人,她哪里离得开?遂道,“侯爷可有说是什么急事吗?”若不是急事的话,她就不过去了。
那小厮忙道,“侯爷没说,不过要小的一定得把夫人请到前院书房去……”
容金氏闻言,转头一想,自己难为一个小厮做甚?他一个下人能知道些什么?看来无论如何得走这一趟了。
于是,她朝儿子容鸿道,“你在这里守着你妹妹,我待会儿把你娘子唤来帮你一把。”
一提起容马氏,容鸿就有几分不悦,遂道,“娘,不用唤她来,我……”
“夫妻一体,将来她就是宗妇,你还真的能避她一辈子不成?鸿哥儿,成熟点,跟你妻子闹翻天,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看到儿子要辩驳,她立即又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为娘是为了你好。”
容鸿这才没有再强行辩驳。
容金氏离开了,容马氏后脚就过来了,她没跟容鸿打招呼,而是唤来一旁的侍女问了几句容静冬的情况,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容鸿看她这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不由得冷哼一声。
容马氏装做听不见,她知道为了那个文姨娘,容鸿现在是把她给恨上了,但谁在乎他恨不恨呢?反正她的身份地位摆在这里,容鸿想要越过她宠妾灭妻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在去往前院的路上,容金氏随口问起那小厮侯爷在书房做什么,哪知道那小厮却答道,“侯爷在招待九皇子。”
赵裕?
一听到这名号,容金氏的步子就停了下来,她此时早已变了神色。
赵裕来干什么?
应该是为了大女儿的毒杀案,看来他要自己一个交代了,她当即握紧拳头,心里在想着该如何把小女儿从这件事里摘干净。
怀着忐忑的心事,她踏进前院书房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常,见到赵裕的时候,她还微微一笑,以未来岳母的身份自居,关心了几句他最近的生活起居。
然后她的目光方才看向大女儿,最近这几天她都刻意忽略了容静秋,她还没有想好要如何面对大女儿,她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这让她心里对容静秋的不满升到了顶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