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焕闻夫妻二人命丧州衙,其子只留有一口气,幸而当时州衙大夫躲在暗处,感恩赵焕闻一心为民,悄悄将其子带回去藏了起来,这才捡回一条命。
而那赵瑜……
江砚白心疼地将面色发白的昭虞搂进怀里:“昭昭……”
他的昭昭当时才不过三岁多些,被婢女春蝉打晕了过去,抹了一脸血装死蒙混过关,然后趁着夜色带着她逃命。
赵家被灭,她们只能远远地逃。
天可怜见的,二人一路向东南乞讨,足足走了几个月才到了扬州辖下的一个县。
晚玉,便是这个时候见到的昭虞。
刘菁和晚玉两人皆爱听曲儿,曾在京中戏园子里结识,只是后来晚玉没了音讯,两人才断了联系。
春蝉眼尖认出了晚玉,晚玉得知赵家遭遇便欲收留二人。
可春蝉留下了昭虞后,却又只身返回了徽州。
赵家众人尸骨未寒,如今满府的主子奴才只剩下她和姑娘二人,姑娘年幼不知事,可她得回去给主子们收尸。
可一天一夜的火光,哪里还会留下什么尸骨,更莫要说已过去了几月时光,连新任知州都上任了。
春蝉无奈,转回扬州却又不见了晚玉和昭虞。
夫人没了,她如今又把姑娘弄丢了……
春蝉只觉天都塌了,有心上京告御状,可泰安王势大,她怕是鸣冤鼓还没敲响便会丢了命。州衙几十口如今只剩她一人,她若是死了,赵家真相便再不为人知。
她一路辗转回徽州,改头换面,日夜乞求徽州再得一清官。
她等啊等,徽州却如一滩死谭一般,无论知州换了谁做,皆为泰安王走狗。
春蝉险些以为赵家的冤屈这辈子都无法伸张的时候,泰安王倒了。
她如今不过四十来岁,却如六十老妪一般白发苍苍,江砚白主动找上门时她仍一身戒备,话说得滴水不露。
直到他雷霆手段肃清徽州官场,再到她面前问及赵家冤屈,春蝉才失声痛哭。
江砚白看着怀里狠狠咬着下唇的昭虞,突然有些后悔告诉她这些了。
他垂首吻了吻她的眼角,手指去碰她的唇瓣:“昭昭,不要咬自己。”
昭虞似是缓过神来,眼角瞬间湿润:“那个赵瑜……便是我么?”
江砚白无言。
昭虞将头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哥哥……”
“在京城,昭昭想见他?”
江砚白感受到胸前的衣衫温热一片,却又听不到昭虞的哭声,心下顿时揪着疼,将人抱得紧些:“昭昭莫哭……”
“他、他可还记得我么?”昭虞双手环着江砚白的腰,似是在汲取力量,“我只偷偷望一眼……”
“傻昭昭。”江砚白大掌替她顺着背,“他日夜都在寻你,若是知晓你愿见他,怕是要高兴疯了。”
昭虞头抬起来,眼眶红彤彤的吸了吸鼻子:“当真么?”
江砚白下床将人抱起来问道:“可要梳妆?”
昭虞抹了把脸,点头。
一个时辰后,江砚白与昭虞来到赵府。
赵府大门敞开,灯火通明。
赵祯站在府门外提着一个灯笼,指尖微微颤抖,紧紧盯着那缓缓停下的马车。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身体不舒服,刚吃了药,如果晚点症状轻了会再更一章,如果严重的话明天再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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