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高兴疯了◎
江砚白的脸只离她一指远, 昭虞甚至能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倒影。
她略不自在地推了推他,不大诚心道:“大人若想让我亲你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花银子买这些。”
江砚白挑眉:“这些你可喜欢?”
昭虞点头, 自然是喜欢的。
从来不会有人在出远门时特意给她带礼物的,哪怕江砚白有小心思,这一箱子宝贝总归是自己的不是。
江砚白见状指尖轻弹她的额头:“木头。”
昭虞的头顺着他的力道轻轻一歪便躺倒在榻上,手里抱着夜明珠高举着欣赏:“真好看。”
她说罢想是想起什么,看向江砚白:“那你可给府里人带礼物了?”
江砚白点头。
昭虞见状脸上全是满意:“这便好, 大人可不能娶了媳妇忘了娘。”
江砚白失笑, 调侃道:“你倒想的全, 只是如今还没过门, 便口口声声自称媳妇了?”
昭虞忽得反应过来, 耳垂微微发烫, 可仍嘴硬道:“谁是你媳妇, 倒插门。”
江砚白:……
他摸了摸鼻子略带着些尴尬:“你怎知道这个称呼的?”
昭虞闻言像打了胜仗一般与他炫耀:“二郎告诉我的, 我们总在一起玩, 他说我比你有趣多了。”
一个是逼着他背书的, 一个是天天带他吃糖葫芦的, 江栩安自然是懂得拍谁的马匹。
江砚白顺势和她商量:“我明日进宫述职,十天左右就能清闲下来, 我们的婚期……”
昭虞耳朵微竖,微微歪头看向她。
“府里早便预备着了, 我们的婚期也该提上日程。”
江砚白斜倚在她身侧, 手指捻着她的衣襟,似是在考虑后面的话该如何说出口。
昭虞眨了眨眼:“还是卫姐姐来宜园帮忙准备么?”
江砚白顿了片刻, 轻轻握住她的手:“昭昭, 此行徽州, 我……”
他吸了口气:“我查清了你的身世。”
昭虞嘴角的笑缓缓收起,拄着手臂坐起来。
江砚白又道:“你还有一个哥哥。”
昭虞面无表情:“所以呢?”
江砚白不会以为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大好事吧?
他爹都将她卖了,哥哥又会是什么好东西!
她早说过没有寻亲人的意愿,江砚白为何还要去查?
“昭昭,我知晓你的想法。”江砚白见她皱眉赶紧解释,“可当年之事不是风月楼妈妈说的那样,你父母兄长视你如宝,乃是家中突变无奈之下才……”
昭虞嗤笑:“视我如宝?”
她倒要听听是什么要命的突变,才会将她送去风月楼!
江砚白抚了抚她的脸颊:“你父亲,是十三年前的徽州知州赵焕闻……”
江砚白将他查到的事娓娓道来。
赵焕闻祖籍扬州,其夫人刘菁乃是他幼年求学时夫子的独女,赵焕闻夫妻俩青梅竹马,恩爱非常。
两人成亲第二年便诞下一子,长子八岁时又诞下一女,取名赵瑜。
赵瑜不到周岁,赵焕闻便被调去徽州任知州,原本三年后便可调回京,可就在将满三年时,赵焕闻发现了泰安王有异,便往京城上了折子请陛下暗查。
当年赵焕闻虽发现泰安王不对,却没想到他竟有胆子截奏折、害朝官,所以才会毫无准备的被焚杀于州衙。
当时正值新春,徽州漫天的大雪也没能将州衙的火扑灭,足足烧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