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他今晚在宜园外守上一守,若是昭虞真跑了出来,他便把人领回府好了。
赵大人是个行动派,当真吩咐人把马车停在了宜园门口,冷呵呵地守着。
且再说被江砚白抱进屋的昭虞。
她眼珠子死命瞪着江砚白:“不要脸!无耻下流!”
江砚白将她双手圈在身侧,双臂紧紧箍着人坐到椅子上,等昭虞骂得有些累了才开口:“渴不渴?”
“渴死也不喝你的水!”
江砚白:……
是个有骨气的。
他一脸认真道:“昭昭今日要走,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江砚白与她贴得极近:“嗯?”
昭虞:“今日好,明日好,后日说不定就将我卖了!”
江砚白深吸一口气:“你倒说说,从哪看出来我要将你卖了?”
“你跟他一个根!坏根!”
江砚白被气笑了:“他的错与我何干,难不成这个都要连坐?我对昭昭之心天地可……”
昭虞斜眼瞟着他冷笑:“江砚白你何必装得这般无辜,不过图我美色罢了,如今又演什么情深似海!”
话音落地,江砚白眼眶瞬间红了,胸口像是被插了一刀似的绞着疼:“昭虞你……果真没有心么……”
他说完抬手捂着眼睛侧过脸去,半晌将圈在她腰间的手缓缓松开,嗓音沙哑:“你想走便走吧。”
昭虞怔住,立马跳下他的腿。
她不可置信地向前走了两步,回头去看江砚白,江砚白就这么红着眼眶望向她,没动。
又走两步,江砚白还是没反应。
她背上背着小包袱,手里抱着牌位,鼻子眼睛哭得通红。
这般一步三回头的模样,倒像极了被赶出门的可怜小丫头,江砚白袖子下的手被攥到发白,这才忍住没上前抱她。
终于,她哇地哭出声,小跑出了门。
昭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江砚白个王八蛋……”
江砚白远远跟着,听见她的低骂垂首抹了把脸。
这边红若正巧到宜园大门,见迎面跑来一个小姑娘捂着肚子就要躲开,可打眼一瞧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小鱼儿?”
昭虞揉着眼睛,见到红若又是一阵委屈:“红若姐姐……”
“这是怎么了?”红若皱眉看着她抱着的东西,“你这是要……离家出走?”
昭虞吸了吸鼻子点头:“我要回扬州了,红若姐姐你多保重。”
“好端端的为何要走?”
“我再不走,陛下就要砍了我的头了!”昭虞看破红尘般道,“京城没有一个好男人。”
红若身后的霍宗平:……
守在马车里的赵祯:……
悄悄跟着的江砚白:……
不过三人都明智地没有开口反驳。
红若抿唇:“到底怎么了?方才江四郎派人去可将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你出事了。”
昭虞眼前闪过江砚白红红的眼眶,别过脸去:“我将他骂哭了,他叫我走。”
江砚白微笑:她倒很会说重点。
他转身朝内室走去,招手唤过方贵交代了一番。
方贵一言难尽地撇了撇嘴,四爷当真是……
红若惊诧,低声问:“你把江四郎……骂哭了?”
昭虞抿唇:“我要走,他非得拦着我,我不是故意的。”
红若忍着笑回头:“夫君且去问问怎么回事?”
谁知霍宗平还未抬脚,方贵便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姑娘不好了!四爷他……”
昭虞猛地回头:“不要与我提他!我今日踏出宜园,便与他再没有……”
“姑娘!四爷他心悸发作昏了过去,您快去瞧瞧吧!”
他说完正要哭,声儿还没发出来便不见了昭虞的影子。
方贵刚张开的嘴僵住,嘿嘿笑了两声对霍宗平道:“霍大人,里面备了热茶,您和霍夫人进去暖暖身子吧?”
霍宗平撇嘴,他看出来了,江砚白今日搭了戏台子,请他们来是看戏的。
作者有话说:
等了一晚上的赵祯打了个哈欠:人呢?怎么还没出来?
小江(微笑):没安好心的狗赵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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