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忙道:“姑娘不用担心,四爷给您准备了帷帽。”
昭虞沉默,不再多问,任由金穗银穗给她收拾装扮。
宜园地段本就好,千醉楼又是京城第一酒楼,自然林立在达官贵人不远处,两处路程不过一刻钟。
马车轻晃,千醉楼的跑堂见到马车上的刻徽忙迎上来满脸喜色:“恭迎江大人,江大人可是好久没来了,您的包厢一直留着呢。”
跑堂微怔看了看马车,确实是江大人的马车没错啊,怎么下来个姑娘?猛地才想起掌柜上午交代过的事,他拍头笑道:“姑娘里面请,江大人交代过,您来了去他包厢便是。”
昭虞咦了一声:“大人已到了?”
“还没呢。”跑堂听到昭虞的开口忍不住侧目,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这声音,反正就是好听极了,“大人昨天便来找掌柜点了菜,说今日要宴请娇客,让小的们用心伺候。”
昭虞透着帷帽笑:“多谢小哥。”
“姑娘客气。”
江砚白来的时候,菜饭刚好备齐,他洗了手坐在昭虞身侧:“饿坏了吧?”
昭虞摇头,直到屋里只剩他们俩才将帷帽摘下:“起得晚,也不觉得饿。”
“那早膳怕是也没用,尝尝爱吃哪道。”江砚白抬手倒了杯酒,“桂花酒,不醉人。”
昭虞接过酒凑近了些,对江砚白附耳道:“大人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江砚白挑眉:“何出此言?”
昭虞一脸复杂的指了指隔壁包厢,两间包厢中间有道窗,瞧着像是可以打开的,不过这会儿窗子紧闭,那窗不知是用什么糊的,竟隐约可见对面有影子晃动。
“大人来了后,便有人一直趴在窗那边偷听,应当是随着大人过来的。”
江砚白:……
他起身走近了些,观察片刻陡然抬手将窗子打开。
窗那边的刘禹丞:……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狡辩,竟猛地涨红了脸,一个字都说不出。
江砚白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刘大人,好巧。”
“巧!巧!”刘禹丞抬手摸了摸窗户,“这窗花可真好看……”
昭虞见他借口找的蹩脚,没忍住笑出声。
江砚白不经意般侧了侧身子将她露出来:“刘大人独饮?”
他说罢看着刘禹丞屈起指节敲了敲窗棂,面色不佳。
刘禹丞猛的收回目光,可余光还是忍不住朝昭虞瞥去,端坐在桌边的姑娘嫣然而笑,明艳逼人,他见过的贵女数不胜数,可平心而论,这位姿色最佳。
刘禹丞一言难尽的看向江砚白:“这位……”
孤男寡女!同桌宴饮!江大人竟真的是那样的江大人!
江砚白回头伸出手:“昭昭来。”
昭虞起身走到江砚白身侧,盈盈施礼:“大人。”
刘禹丞眯眼,这般疏离应当不是外室。
他竟又误会了江大人,还偷听江大人说话,他内心着实肮脏、脏、脏……
江砚白抬手将人拥进怀里,柔声开口:“这位是我的同僚,刘大人。”
刘禹丞:……
!!!
他就说!他的心怎么会脏!
明明都是江砚白这个好色之徒的错!
作者有话说:
刘大人: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小江:村里赶紧连个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