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果然风流◎
第二日江砚白去上朝时,总觉得有人在偷偷看他,背上像扎了百道刀子一般。
他扭头去看,殿中大臣皆目视前方一脸正气,他转回头后,那目光又如影随行。
片刻,江砚白猛地侧目,旁边的大理寺少卿被他吓得浑身一哆嗦,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便听到江砚白微笑道:“刘大人方才在看我?”
刘禹丞打了个哈哈:“江大人看错了。”
“是吗?”江砚白掸了掸衣袖,一本正经道,“本官俊美,刘大人这般盯着看,不怕刘夫人吃醋?”
周围的大臣虽也在低声谈论,但余光皆落在两人身上,闻听江砚白此言几位老臣猝不及防的咳出声来。
刘禹丞:……
二人乃是同期科考入仕,刘禹丞敬佩江砚白文采,本不信江砚白会干那等事,可今日江砚白一开口,他倒是觉得有传言也有几分道理!
刘禹丞咂咂嘴,摇头道:“江大人,果然风流。”
“哦?刘大人此言何意?”
刘禹丞声音压低了些:“不知江大人的宜园里,牡丹花是否开的正艳?”
江砚白认真回道:“宜园没有牡丹,如今只有菊花正灿,刘大人说话怎么有些莫名其妙?”
刘禹丞瞪他一眼:“你莫要与我装糊涂,此牡丹当然非彼牡丹,我且问你,你、你……”
刘禹丞盯着江四郎迷茫纯善的眸子,后面的话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
罢了,是他心脏。
江四郎怎么会干这种事!
传出此等谣言之人着实卑劣!
他问不出口,江砚白却不准备放过他:“刘大人想问何事?”
一侧有个声音传来,声音低且轻:“刘大人是想问,江大人是否养了外室吧?”
刘禹丞:……
他没想问!他都不准备问了!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拿他做筏子?
刘禹丞一脸怒气,转过头去瞬间堆笑:“见过梁王殿下……”
梁王眨着眼,一脸好奇地看着江砚白:“子修,究竟是不是真的?”
江砚白面色微变,眸光闪烁片刻,僵着脸问:“王爷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梁王见状了然,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惊讶:“竟不是谣传?”
他围着江砚白转了一圈,啧啧称奇:“子修真是一贯的,一鸣惊人啊……”
“能被你看上的人容貌定然不俗,表兄倒是想见见了。”
江砚白闻言立马拱手:“不过是个粗俗之人,下官……”
他说到这好似意识到不对,抬头看去,大殿里的高官竟都向他看来,江砚白像是霎时明白过来,嘴唇动了动,没再开口。
自古香.艳传闻最让人津津乐道,若是正派之人的闺房秘事,那便更让人好奇。
下了朝不出两个时辰,大半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晓得了这件惊掉人下巴的事。
江砚白是什么人?那是当今陛下亲外甥,当朝长公主的亲儿子,更是傅相爱徒。便是不说家世,只说才学,那人家也是状元郎,只这一个名头与他通身的气度风骨,就足够让京中贵女芳心流连了。
可这么个高不可攀的人,做了他们都不屑做的事。
除了家中原配凶悍,夫家权势不敌妻子的人家,才会偷偷摸摸的干这种事,可若论权势,江砚白身后有陛下撑腰,瞧上谁了抬进府便是,又何必这般遮遮掩掩?
讨论到最后,唯有一件事最令人好奇,那个外室到底是何许人也?
而被大家兴奋讨论着的主人公,直到艳阳高照才悠悠转醒。
“姑娘醒了?”金穗捧着衣裙站在一侧,满脸兴奋,“四爷说咱们不在府里用午饭,姑娘收拾妥当后咱们便出发去千醉楼。”
金穗还没去过千醉楼,她只听说里面的吃食个个新颖美味,得了这个消息早早便期待住了。
昭虞打哈欠的手一顿:“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