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尝试逃离的结果是胸口被捅了一刀。
人怎会拗得过命呢?她只是一个怀璧其罪的女子,既是命数,那便是要认的。
如今她确实是心甘情愿做江砚白的外室,不求名分,只求一时安稳,顺便还欠他的债。若梦中之事为真,那她顺江砚白的意跟了他,只当全了他的执念,还他救命之恩;若梦中之事为假,江砚白也确实是庇护她最好的人选。
可江砚白今日为何在客人面前说那番话?
他真不怕被外人知晓从而唾弃弹劾他?是了,他家世显赫,自然是不怕的。
昭虞眉心不自觉蹙了起来,江砚白手指抚上她的眉头:“怎么了?”
她摇头,眉心舒展开:“无事。”
罢,江砚白要做什么,她既无法阻止也不想知道。
江砚白于她而言是一道屏障,只要屏障不碎,她就无需顾虑太多。
///
泰安王府。
泰安王与好友吃酒回来,正巧碰上嘉阳红着眼眶跑回院子,不由抚须:“这是怎么了?”
鸣蝉猛地被叫住,担忧的看了一眼嘉阳的背影,给泰安王行了个礼:“回王爷,郡主今日去了宜园,说是去找江四郎,谁知……谁知……”
泰安王不耐:“莫要吞吞吐吐!”
鸣蝉猛地跪地,面上多了丝愤恨:“求王爷给郡主做主,那江四郎竟在宜园养了个外室!郡主瞧到了伤心不已,哭了一路……”
泰安王的手顿住,似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鸣蝉:“王爷,江四郎养了个外室!我们看的清清楚楚,绝不会错。”
“混账!”泰安王怒喝,“江四郎洁身自好,岂是你等能攀诬的,来人,将她拖到柴房去!”
泰安王吩咐完大步朝嘉阳的院子走去。
“祖父!呜呜呜……”嘉阳梨花带雨的控诉,“四郎,四郎他……”
“薇儿莫慌,你且细细说来。”
嘉阳哭的泣不成声,过了半晌才算把事情讲清楚。
泰安王坐在一旁眉头紧锁,大掌狠狠拍在梨花桌上:“哼!还以为江砚白是正人君子,没想到竟做这等无耻之事!”
嘉阳:“祖父,那日四郎在宴上所说的人,众人皆以为是我,如今可如何是好?”
泰安王冷笑,抬手抚须:“他既把人安置在宜园,那长公主定是不知晓的,若此事传出去,长公主自然容不下那个贱婢!”
嘉阳怔住:“可四郎……”
“男子痴,一时迷。一个外室罢了,怎能抵得上江府和他的名声,你且放心,不出三日,长公主就会替你把那贱婢料理了,江砚白此事做的虽蠢,但也不至于不顾全大局。”
泰安王盯着前方的眼睛微眯,浑浊的眼珠划过精光,一个外室算什么,便是江砚白已然娶妻,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嘉阳嫁给他。
作者有话说:
昭昭:我跟他回京,一石二鸟,血赚!
小江摊手:昭昭赚不赚我不知道,但我永远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