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江砚白只是贪图美色◎
两人歇了个晌,吃了顿饭,江砚白又详细给下人交代一番才转回江府。
江砚白进厅堂之前顿了顿脚,思索片刻才又抬脚进去。
长公主给江大将军使了个眼色,两人忙不动声色的端起茶盏,像是什么也不知道。
江砚白的心情显而易见的轻松,厅中众人目目相对,不自觉都咧着嘴。
江砚白:“见过爹娘,见过兄嫂姐姐。”
长公主点头:“一路上累着了,快坐下歇着。”
江砚白点头坐下不语,众人亦不语,一时厅中竟静了下来。
江淮白轻咳一声率先开口:“子修晚些时辰可入宫一趟,这一个多月,陛下曾多次宣你。”
江砚白点头:“好。”
他说罢看向长公主:“娘,我有话与您说。”
众人闻言一脸失望,第一手消息没了……
长公主内室,她缓缓叹了口气捏了捏江砚白的脸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脾气,有事只和娘说对不对?”
江砚白嘴角挂着一抹浅笑:“娘,我将她安置在宜园了。”
长公主眸中闪过笑意。
江砚白貌似想到昭虞然后不在意地笑了笑:“此事未先知会娘,只担心娘会因此伤心,觉得儿子让您蒙羞,可她终究救了儿子一命,也是儿子唐突她在先,自然不能丢她不管。只希望娘莫要嫌弃为难她,不然那救命之恩,儿子算是还不清了。”
长公主稳住心神,将人扶起来:“不过一房外室,自是有法子瞒住,娘只当没她这个人,又怎会去为难她。”
她想了一个月早就想通了,儿子一时兴起也罢报恩也好,只要昭虞安分,她愿意睁只眼闭只眼替儿子封住旁人的嘴。
江砚白垂首:“多谢娘。”
长公主点了点他的脑袋:“这事我依了你,你却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江砚白:“娘说。”
“泰安王下月回京,嘉阳也会随他一道归来。”长公主嘴角轻扬,“你们小时候便亲近,嘉阳久不在京,回来了也该多走动才是,你若有空可约她出门。”
江砚白蹙眉,泰安王并非皇亲,只因祖上当年与大周开国皇帝一同打天下,开国皇帝便金口承诺泰安王爵位世袭罔替。
如今传了几代,现任泰安王急流勇退,辞了朝中职位,只留后辈们自己打拼,他带着孙女嘉阳郡主游玩天下。
若江砚白记得不错,泰安王离京是在五年前。
时隔五年再次回京,按照舅舅的性子,许是会在宫中设宴迎接泰安王。
江砚白听懂了长公主话中之意,面上却不显,只拱手道:“是,回头儿子会让人下帖子。”
长公主笑着点头,儿子一时兴起,哪里就丢不开手了呢?嘉阳那孩子不错,子修与她相处久了,两相对比,孰好孰坏他心中自然有杆秤。
江砚白进宫一趟,再回到宜园已是入夜,好在他走时便打了招呼让她不必等太晚。
江砚白看着黑乎乎的昭华院失笑,她倒听话。正准备唤下人备水沐浴,昭华院瞬间亮起数道烛光。
丫鬟小厮点完烛火皆红着脸退下,唯留江砚白立在院中,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厅堂款款而来的人影。
昭虞似是上了妆,平日里已是眉目似画,如今更是风流如仙。
她穿着也与平日不同,梳着一头芙蓉髻,发髻斜插着一支梅花钗,薄纱团扇在手中灵巧摆动,衬得她如山间妖魅。
唇脂和身上大红色纱裙遥相呼应,一颦一笑间诉尽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