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月见听见这般沙哑的声线吓坏了, 不觉得这是向来克制的奉时雪能发出的声音,赶紧噤声不言。
“叫。”
忽然褚月见的下巴被轻巧地掐着,他只是恹恹地吐出一个字。
杀意倒是不浓了, 却惹得她浑身发颤, 莫名感觉他现在周围萦绕着危险的气息。
褚月见想闭口不言, 但却被往上颠了瞬,待落下时包裹得就越渐深,本身出来就有些难了,眼下吃得便更加困难了。
“奉、时雪。”褚月见眸光颤抖,咬着下唇,呼吸发紧。
她现在被遮住双眸,看不见他的表情, 对未知的恐惧使语调本能带着颤音。
奉时雪没有讲其他的话回应她, 沉默着往外面退,却又被瞬间吸附回来。
反复来回,褚月见都只能咬着唇忍受,暗自往一旁娜。
褚月见觉得现在的奉时雪不对劲,至少和刚才有些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
他好像疯了,又好像还很清醒着, 但却竟然在这样对她。
忽感脖子传来湿软,褚月见颤了颤身, 细细感受才发觉, 原是他正埋头叼着颈肉含吮。
奉时雪隐约带着恶劣,用尖锐的牙轻磨着, 像是即将要进食的兽类, 带着难训的野性。
这样的行为褚月见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但她此刻无法集中思绪,只能任其意识混沌不堪。
就在她即将见那昙花乍现之际,骤然他头微偏,避开跳动的脉搏,无情地用力一咬。
褚月见因痛呼叫出声,似听见了他低声说了什么,很快又恍惚出神了。
“褚褚,不回去了,我们就一起承受好不好?”这句话轻若蚊蚋般嗡嗡,带着某种泄愤意味,似乎真的恨极了般。
褚月见被颠簸得头脑混沌,未曾听仔细这句话,感受到热流下涌,过后整个人无力地耷拉着眉眼,似被骤雨浇打过后的花痉挛着。
本以为结束了,但他依旧未止,所有的克制消散了,他疯神般陷入其中,只想要她受训后能温顺些。
明知不可为而偏要为之,奉时雪赤红着眼,面无表情地摧打了那并不无辜的花。
他深知回不去了,所以任其放任自己陷入。
“奉时雪,够了……”褚月见恍惚着破碎般开口,下意识抗拒着。
奉时雪闻不见这般细弱的声音,只将金刚杵融进纯白的莲花中,不管会不会支离破碎。
每次都是这般主动沾染上来,待到他失控后,又无情地带着嫌恶要离去。
他从不让人沾染分毫,难道还比不得旁人吗?
奉时雪低头将自己的气息,尽数都沾染到她的身上,看着她失神的模样,忽然勾唇笑了,清冷完全消散,带着摄人的邪肆。
“褚褚,不够。”气若蚊蚋的声音拂过她的面容,偏头咬上的柔软的唇,夺了她的呼吸。
他要她清晰明白,她究竟是属于谁的。
褚月见又被咬了,痛苦蹙眉,同时心中升起了怒意,方才假装的柔弱收敛了,张口便是反咬住他。
“听不见吗?行了!可以了!”她媚视烟行的眼带着丝丝水雾,咬牙切齿地出言。
他听见她的声音抬起了眸,掠过她的眉眼,顷刻低下头,惩罚了她言语中的不尊重。
褚月见感知到了,被拘于一隅的奴字刮蹭过软壁,推至深处破开那道细小的口子,尝试让其收纳。
他不仅不会听还会越渐过分,褚月见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往外退,以此抵御他的恶意。
等到褚月见终于找到机会了,几乎是迫不及待想要转身,手脚并用地带着慌乱往一旁爬开。
但还不待她爬几步,便被拖拽回去再次被无情地陷入,带着破竹之势尽速喷进。
这次她被灼伤了,手脚无力地瘫软了下去,承着一次次的惩戒般的拍打。
山洞中蔓延的气息越渐浓郁,他沉迷不言,一次都没有弄在外面,破进深处交给了她。
这般持续了不知多久,褚月见神智回归又坍塌,泛散着目光什么也想不起了,神情近乎崩溃。
她不知道怎么会演变成这样,有种还踩在云间的错觉,却不小心跌落下去,就进入了万丈深渊。
“褚褚,唤我好不好?”
他神情痴迷满是嗔欲,悱恻地用气息缠绕着她,将她裹在密不透风的网中,看着她沉浮。
褚月见眼前蒙了一层雾,已经不知道自己如今身在何处了,只记得好似在很久之前,奉时雪说唤他名字,然后就尽快结束。
“奉时雪。”
她声不成调地毫无意识喃喃出声,刹那,她看见了漫天的火树银花齐齐绽放,又尽速凋谢。
半响,他将头搁置在她的肩膀上,阖眸遮住暗藏的餍足,悄然退出去等花开,谢落后再次无情融入。
奉时雪骗她!根本没有结束。
褚月见如今半个字都吐不出来,神情怔怔似没有回过神来,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没受住便偏头晕了过去。
哪怕是如此了,他依旧没有停息捣烂娇弱花的恶劣行为,他等着暮色将丧失的理智唤回来。
洞口带上了幽暗的光,外面的天色不知道何时已经落了暮色。
那已经泄过多次的理智终于回归了,奉时雪拥紧她不退出,好半响这才闭上双眸失力般翻下,侧躺着平息方才那种无法自控的疯狂。
夏季带着潮热将洞中堵着,那些味道久久无法散开,身侧的人依旧没有动弹。
所以方才只是他一人的盛宴而已。
奉时雪睁开眼赤红犹在,嘴角微扬带上了笑,眉骨的那颗红痣同他一样餍足了,熠熠生辉的秾艳着,将那张出尘不可攀的脸割裂开了。
褚月见别想拒他了,都回不了头了。
奉时雪冷漠地垂眸,轻声喃语,心中充斥着病态的欢.愉。
奉时雪喘息着,等缓过来后支起身,侧首,神情忽明忽暗地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人。
此刻的褚月见眼眸紧闭,双颊泛着层薄粉,发丝蕴了汗渍,正胡乱地贴在侧脸上。
从宽大的裙裾下,正露出了纤细的大腿,上面满是斑驳红痕。
迷离染上他的眉眼,挟裹着一抹贪婪欲,奉时雪缓缓垂下首观赏,伸出手拂过她的眉眼,指尖按在海棠秋色的唇上。
“这是,我的,褚褚。”语气缓慢出声,轻得被风吹过痕迹就散了。
须臾,奉时雪赤脚踩下石床,披着月色往外走去。
月色蕴蕴地泛着柔和的光,他忽然蹒跚一步,停下来,低头伸手捂着心口,愉悦地弯唇。
仅有一次如何能填平心中的丘壑?
……
褚月见睡得极度不安稳,甚至一直在做噩梦。
梦猛虎,梦冒着精光的狼,它们将所有的路都围堵住。
甚至还梦见了伪装和善的狐狸,她被这些凶狠的动物围绕起来,然后被无情的撕扯成了碎片。
被撕成碎片的那一刹那,褚月见神情慌张猛地坐起来,身上满是散架般的疼。
忍不住‘嘶’了一声,下意识低头往下看,不知什么时候,她身上套了一件宽大的外套,素心若雪的外套只有奉时雪爱穿。
她还记得昏睡过去的时候,原本穿着的那一套上面沾满了斑白痕迹,许是不能穿了。
所以这是因为奉时雪是不想看着扎眼,才将自己的外套借给她穿?
褚月见裹紧着衣裳躺回去,双眸微微失神,心中一沉再沉。
完蛋了,这次作了个大死,奉时雪被她给控制着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她记得原主不过是刚有这个心思,还没有得逞,结局就已经那般惨了。
那现在她做成了这个程度,会不会连大结局都活不下去?
不知道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褚月见眼眸亮了又暗淡下来,忍着身上的不适应翻过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着继续失神。
她跑不掉了,所有的生路全部攥在奉时雪的手中,离开了他就是自掘坟墓。
不过现在自己还活着,说明奉时雪还没有想要杀她的心。
思及此处,褚月见勉强提起精神给自己打气。
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睡男主,奉时雪长成那副模样,光是看着就受不住,现在至少是她赚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赚不赚的问题了,她现在小腹还有些涨,抬手一摸,就跟好似吃饱了般还鼓着。
这些东西还在肚子里?他难道都不会给自己清理了吗?褚月见风中凌乱了。
褚月见叹息着缓缓坐起来,小心翼翼地将身上白净的衣袍掀起来,双眸一闭,咬着下唇伸手,想办法将腹部的东西挤压出来。
太多了,至到她双颊绯红,眼中泛起烟雨朦胧的水雾,这才勉强弄出去一部分,心中更加对奉时雪有怨怼。
看着风光霁月不可触碰,实际就是疯狗一条,做出来的事太丧心病狂了。
低声骂了几句奉时雪,褚月见方才想起一件事,打开系统想要查看一下现在的好感度。
她想,睡都睡了,怎么都得给点好感吧。
一夜过去,版面现在早已经刷新了。
褚月见眼睛泛光,看着版面上好感旁边的五十,夸张地弯着嘴角,抬手想要擦擦。
因为系统脏了,旁边多了一横。
当手直接穿过透明的版面,褚月见脸上的笑变得狰狞起来,双眸几乎要冒出火焰,手垂下来的手紧紧捏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奉时雪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又给她降了感度。
-50?
气愤过后,褚月见双眸已经完全没有了色彩,整个人阴沉沉的,似随时都好似要哭出来般。
大约没有谁比她还要惨了吧,做任务到现在,好感就正过一次。
果然奉时雪恨死她了。
褚月见在心中哀嚎过后,倏尔想起来,奉时雪好像没有在这里了。
这个念头使她又猛地坐起来,连疼痛都忘记了,赶紧环顾四周。
真的,连人烟气息都没有,山洞中空荡荡的只有她。
这里只有一张石床,奉时雪肯定是不屑和她挤在一起的。
所以奉时雪跑了!他提起裤子后马不停蹄地跑了?
褚月见心里一慌,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跑去。
期间由于衣袍太大了,好几次踩到了衣摆,差点就要摔倒。
这样行动太不方便了。
褚月见弯腰,将宽大的衣摆卷起来抱在怀里,露出修长笔直的腿,一刻也不停息地往外面跑去。
待到要跑到洞口之际,才看见披着朝霞,逆着光而来的修长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