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经常看见,每次待半个时辰左右,到底干啥呀?”
“你说半个时辰够干啥的,不就够干那种事情吗?”
“哪种事情啊?”
“就是···那种啊。”
“你是说他们两个搞断袖?”
“嗯嗯,我猜是的,不然两个大男人,为什么非得偷偷摸摸的见面,还是在房里?”
“咦,管家都年纪那么大了,袁晋就算是断袖,怎么能看上他?”
这时候的袁伯正处在疯狂长身体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府上营养跟上了的原因,长身体的袁伯身高像雨后的春笋,突飞猛进,一年里竟从一个小矮子长成了一个大高个,样貌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再不是那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臭小子,而是身姿挺拔的小伙子,嗓子也便得醇厚了。
因为这个传言,已经长大成熟了些许的魏茹长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一日,魏茹长正在练琴,而是那琴弦咚的一声,竟然断了,魏茹长叹一口气,“又没法弹了。”
袁伯道,“没关系,我房间里还有些许细细的铁丝,拿过来给你换上就好了。”
魏茹长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你是不是傻,这琴弦可不是铁丝做的,是羊肠做的。”
袁伯懵了,“可我看着就是铁丝啊。”
魏茹长道,“是用收集好的羊肠,一边一边的清洗,晾晒,缠绕成一股小小的线绳,然后再在表面绕一层极细的铜丝,只有这样的琴弦,弹出来的声音才空灵幽远。”
“原来如此,那我以后可留着点心。”
就因为魏茹长的这一句话,袁伯从此便有了收集羊肠的习惯,为的就是给魏茹长当备用琴弦。
袁伯立刻替魏茹长去外头寻了专门修琴的师傅来给她换了最好的琴弦,魏茹长很是满意的又弹上了。
趁着魏茹长去如厕的片刻,袁伯看着那张琴,想起了那个教魏茹长弹琴的少年,一次又一次的对着这张琴,扶着魏茹长的手在琴弦上弹着琴音。
他的心里是满满的嫉妒,又是满满的羡慕。
鬼使神差的,袁伯突然间强烈的也想要试一试那琴弦的音色,想要知道自己能不能弹出好听的乐曲,他伸出手,在那琴弦上轻轻的揉抚,终究是没敢尝试让琴弦发出声响。
“你想试试?”
外头,魏茹长的声音吓得袁伯一个激灵,手一抖,琴弦发出好听的一个音色。
袁伯战战兢兢,“我,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魏茹长说着,走上前来,按住他的手,放在那琴弦上。
魏茹长的手那样轻软,袁伯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手,他甚至感觉不到了自己的存在,他的满心满眼,都是魏茹长那突然覆在他手背上的手。
袁伯僵硬的随她摆弄着,像个木偶。
魏茹长却是又笑了,“看来你不是弹琴的料。”
魏茹长自顾自的弹起来。
说起来,那个教魏茹长弹琴的公子好几个月没来了,魏茹长最近看起来总是魂不守舍。
袁伯壮着胆问魏茹长,“那位江公子好久不来了。”
魏茹长听了江字,很是不悦,冷冷的道,“他回临安去了,想是不会再来了。”
袁伯听了,心里莫名的高兴,可是看着魏茹长眼角默默流下的一滴眼泪,他的高兴很快变成了更加的不高兴,他瞬间明白,魏茹长是他永远也得不到的人。
两个人静静的站着,各怀心事,气氛瞬间凝结,魏茹长突然问袁伯,“袁晋,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物色物色媳妇了?”
袁伯听了,慌里慌张的道,“我袁晋愿意一辈子伺候在小姐身边,不离不弃,只要小姐不嫌弃,我愿意一辈子不娶媳妇。”
“一辈子不娶媳妇?难道外头的传言是真的?”
袁伯茫然的抬头,“什么传言?”
“传言说你是断袖,和管家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