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有疤回来告诉我道,“江小姐,信我送到了。”
我心里稍许安慰些,道,“那就好,他拿到信说了什么没有?”
有疤摇头道,“没有,他什么也没有说。”
我略显失望,又问,“那他,见到信是什么表情?”
“表情?天太黑,我没看清表情。”
“表情都没看清,你确定收信的是柳长青吗?”
有疤摸摸脑袋,“是柳家大公子啊,我亲口问了他,他虽没亲口说,我看见他点头了。”
我有点懵,“你把信给他到底是个什么经过?”
“就是我偷偷翻墙进去,然后看见走廊上有个人影走动,很想柳公子,然后我就问他是不是柳长青,那人点点头,我就把信塞给他了,然后我就回来了。”
我一阵无语,“你都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吗?至少,你也得听他音色确定到底是不是他本人嘛。”
“天这么黑,哪里看得清长相,虽然看不清,但那人点头我是看清楚了的,江小姐莫急,我办事你可放心。”
我放心个屁我放心。
“算了,算了,睡吧!”
不多想,我闷头就睡,心里想着明日去看铺子的事情,又盘算着柔柔成婚的日子,没几天就到了,到时候我可一定得参加她的婚礼,我想象着那日将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送给柔柔,柔柔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情景。
话说这家伙突然就嫁人了,不知道她要嫁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将来会不会对柔柔好。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我梦见了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柔柔穿着雪白的婚纱,英俊的新郎为她戴上了漂亮的婚戒,柔柔笑得好幸福,我真心替她高兴,高兴得我一边替她鼓掌一边擦眼泪,然后身后一只大手不断拍我肩膀,还一边喊着,“喂,喂!”
我沉浸在自我的感动中,顾不上是谁,“别拍我!”
然后后边那人大声对我吼,“江如梦,起床啦!”,一边说一边把我掰过身来,我一看,竟然是顾南风。
好好的美梦变成了噩梦,我吓得一个激灵,睁开眼睛,一张脸正凑在我眼前,推我,面无表情道,“江如梦,喂,起床了。”
正是顾南风。
为什么噩梦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
我用被子捂头,“这么早,干嘛?”
“你不是说好了,今天去看铺子?”
我掀开被子,往窗外瞅一眼,“你有病啊,天都还没亮。”
“你属猪吗,要等到天亮。”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顾南风,“这么早赶着去抓虫吗?”
顾南风在我床边上坐下来,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不知道吗?”
“可是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啊,你怎么确定我是鸟儿而不是虫呢?”
顾南风直接将我的被子一掀,“想要当好大掌柜,就得先比一般人勤奋,哪里有还要老板叫起床的员工?”
顾南风话说完,赶紧转过身去,淡定道,“我,忘记了,你有裸睡的习惯。”
我,“······”
顾南风补充一句,“反正又不是没看过。”
我直接端起一只鞋扔了过去,正中他后脑门,“滚,滚出去,滚!”
······
天才蒙蒙亮,顾南风那个死变态就拉着我坐上了马车,朝着他说的西街边上行驶而去。
我摸着咕噜噜直叫的肚子,看着大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忍不住道,“这么早,赶着去投胎么,这么急。”
顾南风却不露声色道,“我自小习武,习武的人都有个习惯,那就是早起晨练,其实我去你房间喊你的时候已经在外头练习好久了,见你久久没有动静,才忍不住去房间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