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他是我妈找的下人,既然我妈让我过来住,肯定是十分了解他也对他十分放心的,我妈那么精明的一个人,难不成会把我往火坑里推?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倒是我,要是去了客栈,我妈要上哪里找我去?”
柳长青还是不放心,道,“要不这样,我让清远留在这里······”
为了让他放心,我点头道,“也行!”
袁伯听了我们的谈话,很是好笑似的抽嘴一笑,道,“你们既然来都来了,中午就留下来吃饭吧,刚好我买了几个小菜,还有一些酒。”
袁伯说着邀请我们进屋里坐,自个儿进厨房备菜去了。
我和柳长青尴尬的在屋子里坐着,怎么着,都感觉袁伯倒像是这屋子的主人,而我和柳长青则是来这里的客人。
我环屋观察了一圈,外边是个不算大的外间,放了一张卧榻,窗户下放一张书桌,书桌上各种字画,看着有些凌乱,墙面上也挂了不少字画,这些字画一看便出自同一人之手,笔锋有力,线条劲道且棱角分明,书桌旁边摆放一个书柜,书柜上堆满了厚厚的书,那些书一看也未闲着,被人拿来拿去,翻来覆去的看,书面上干干净净,书的纸质并不陈旧却已被翻得磨损严重。
我随便掏了几本,却是一些不正经的书,吓得我赶紧把书塞了回去,满脸通红。
柳长青不明所以,问道,“你怎么了,突然间脸就红了。”
说罢便去拿方才我翻看的那本书,拿开来看了一眼,立刻又合上放了回去,这下,他耳根比比我还红。
我们呆呆的坐着。
房间被一道珠帘隔开一分为二,外间算是半个书房加半个客厅,里间却是卧间,放了一张不太大的床和一张几子,除此再无其它。
相比于江府,这地方自然是简陋了些,但好在别致。
不一会儿,外头袁伯喊道,“吃饭啦!”
我和柳长青出来,只见他很是随意的炒了两个小菜,将小菜放在方才放茶水的桌几上,又从厨房掏了条长凳,分好碗筷,酒杯,待我和柳长青坐好,拿出一壶小酒来替柳长青斟上。
袁伯问我,“你也喝点吗?”
他哪里知道,我酒量可比柳长青还好,好歹,我也是出生在酿酒世家,从小和各种酒水打交道的我酒量是最基本的训练,连经常在外头吃喝玩乐的江似锦也比不上我,毫不夸张的说,除了桃酿,我还没有被别的酒喝醉过。
我点头道,“既然你们都喝了,我也来点助助兴。”
袁伯替我斟上。
袁伯很是高兴的看着我,细细的打量着,替我夹上一夹他刚炒出锅的线豆,道,“来,尝尝我做的菜,看看味道如何。”
我吃了一口,别说,这线豆看似普通,也没放什么多余的调料,可是放进嘴里,就是一股可劲儿的香,我赶紧夸,“不错,不错!”
袁伯听见我夸赞,乐呵呵的笑了,又问我和柳长青,“你们准备何时成亲?”
这袁伯怎么老不像个下人,倒像我亲近的长辈一般。
我道,“我们还没准备成亲的事儿呢。”
袁伯惊道,“没准备成亲,我刚才怎么听见你们在里头亲亲我我的声音?”
我埋头道,“我们暂时还处在交往期···”
这袁伯怎么跟我爹似的,他还记不记得自己身份了。
袁伯更起劲儿了,“什么是交往期,还没定亲你就跟人家亲热,一个女孩子家,他要是最后没娶你,你可是吃了大亏。”
柳长青笑道,“我会娶她的。”
袁伯更不解了,“既然他都愿意娶你,你也愿意给他亲,怎么就不能立刻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