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说,这院子不大,还挺别致,前边是正房,侧边是厢房,右边是厨房,后边是一杂物间和柴房,厢房门口摆放了两盆虎头茉莉,现在正是茉莉准备开放的时节,苞一簇一簇的含苞待放,甚是温柔,正房前头放了了一口大缸,大缸上面种着睡莲,莲静静的开放,水底是红色的鲤鱼游来游去,很是有趣。
这地方明显有人常住打扫,收拾得很是温馨。
紫藤架下,除了有一副秋千,还有一张木桌子,桌子旁设两张椅子,桌子上摆放一套茶具,那茶壶里有泡好的茶,我伸手摸了摸,尚有余温,看来不久之前这里还有人,想来是魏茹长说的袁伯,应该是她雇来看守院门的。
不过魏茹长好好的在这里置这样一个院子干什么?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产业,如此偏僻,没什么升值空间,她那样精明的人,向来不作亏本的买卖,纯属好玩?
我朝那架子下的秋千走去,坐了下来,晃了两下,觉得架下十分凉快,抬头,满眼的紫色滕,早晨的阳光透过那瓣的缝隙折射进稀疏的光芒,随着我的视线移动,那光芒也时隐时现。
好玩是好玩,就是一个人荡秋千有点费力,想要荡高点有点艰难。
正想着,一双大手从后面绕了过来,搂在我的腰间,我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正在朝我靠近,我本能的回头,不料柳长青正俯身下来,将脑袋探向我的肩膀,好巧不巧,就这样,我们的双唇触碰到了一起。
跟在身后的清远吓得一哆嗦,赶紧低头捂眼,转身朝外头走去。
我和长青相视一笑。
柳长青宽大的手掌搂着我的细软的腰肢,一下一下小心翼翼的将我推向最高处,每一次却又恰到好处的落回他的手掌间。
第一次荡这么高的秋千却又安全感十足,一点也不用担心自己因为荡得太高失去平衡而摔下来,这大概就是我对他的信任,我知道他在我的背后,就算摔下来,也有他承担着我。
我道,“长青,我现在没有想要立刻嫁给你,你会不会生气啊?”
柳长青很是淡然的一笑,“你之前已经跟我说过了啊,我们现在还处在交往期。”
“万一咱们最后要是不成了怎么办?”
柳长青从后面紧紧将我搂进怀中,“临安城内没有谁会比我对你真心,我的心意不会改变,除非你另有新欢了。”
新欢?临安城内还能找出第二个比柳长青还好看还优秀的男人来吗?
“就是有第二个柳长青,我江如梦也不是那三心二意之人,我江如梦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怎会轻易看上他人?”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你心目中的不二人选了,既然如此,不如你尽早嫁给我,省的夜长梦多,让我落入了他人之手。”
我知道柳长青这是句玩笑话,不过临安城内喜欢柳长青的确实不在少数,比我有背景有门面有姿色有才华的大有人在,我是不是该意思意思一下,心存哪怕那么一丢丢危机感?
可为啥我却毫无这种感觉?
我道,“在我老家,一个男人要是想要另一个女人嫁给他,是需要事先向女方求婚的。”
“求婚?怎么求婚?难道不是三媒六聘吗,你老家难不成不是临安城,我在临安城这么多年,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