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因为齐焰的荒唐与嚣张败坏了齐家的颜面。齐穗禾不但没有像之前那般维护,怒斥他一顿后,还暂时停了他的卡,甚至将他关在屋内足足一个月才放出来。
之后,齐焰老实了许多,对她的做派也收敛了许多,仅是言语讥嘲与挖苦。这也是当商彧顶替齐焰出现时,她没那么怨恨他的原因,剩下的大多是婚姻里面的屈辱。
她一直认为齐焰的转变是因为齐穗禾的教训。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云轻慢慢追上向淮瑾,踌躇着上了车。
司机把门关上,她躲避着向淮瑾的目光,低着头系上安全带:“你要我陪你去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他卖着关子,头往后靠在座椅上,视线却是不曾离开云轻。
云轻始终望着外面,绵柔刺骨寒冷的冬雨贴着车窗滴答落下,前方雾蒙蒙的视野加上湿滑的路面,车子前行的很慢。她看着路上的行人,在寒风中瑟缩着脑袋往前。
车内的气氛干巴巴的。云轻偏头瞥了一眼,见向淮瑾闭着双眼,想来是睡着了。她抬手搭在前面座位的倚靠上,问司机:“你好。你知道我们是去哪里吗?”
司机不答,本分地开着车。
向淮瑾闲散地翘起二郎腿,未睁眼,悠悠道:“他听不懂英语。”
云轻又用法语问。
向淮瑾又说:“他不会告诉你。”
云轻泄气式地倒回在座椅上躺好,突然问他:“向先生是来巴黎出差吗?”
“不是,度假。”
“那怎么季小姐没陪着你一起来?”
她的问题有些唐突却又在合理之中。向淮瑾脸色阴沉片刻,转而变得很平静,只是声音仍旧难掩内心的抑郁,“我跟季小姐只是商业联姻,私下早已说好不参与各自的私生活。”
这类事在豪门子弟间早已见怪不怪。她唏嘘婉叹:“季小姐出身名门,教养学识皆是人中龙凤。向先生,还是要好好珍惜。”
向淮瑾不以为然:“季夏是很优秀。但若不是自己想要,再好于我又有什么意义?”
云轻反驳道:“任何东西都不是一层不变的。如果向先生不试着去尝试,去接受,又如何断定她就不是你想要的?”
“那你呢?”他又跟了一句,“你对齐焰也是这样吗?”
“我与齐焰不同。”
“怎么不同?齐焰,和颐市家喻户晓的公子,仗着母亲的宠爱,行事作风乖张,肆无忌惮地强取豪夺。据说整个娱乐圈至少有一半的女人都被他睡过。”
向淮瑾望着她,沉声质问:“云轻,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你不觉得恶心吗?”
她没有办法跟向淮瑾解释眼前的齐焰根本就不是齐焰。即便是说了,他应该也不会相信。她只有传到出相似的话意:“不是。我跟齐焰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向淮瑾没有从她眼中瞧见懊悔,瞧见怨恨,瞧见的是对齐焰的袒护,对他深深不可自拔的感情。
云轻眼里因齐焰而闪烁的光芒,如同从天坠落的陨石,全部都堵在了他的胸口,压的他心慌。
他苦笑着,口吻浸润着丝丝嘲讽:“什么时候你对他的感情这么深了?”
云轻不悦反问:“向先生,什么时候对我跟齐焰的事情这么关心了?”
向淮瑾说得意味深长:“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并不表达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