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欣拍了拍她的手,满脸嫌弃,“啧,古板,时代在变化,老师们可不像你这样古板,大学是可以谈恋爱的!”
云软枝偏过头,盯着她面如死灰,“恋爱是可以谈,但我给老师紧急联系人电话的时候,说这手机号是我表舅的。”
“…………”
病房里一阵寂寥。
高欣瞬间尬的头皮发麻,面如死灰:“要不我现在去澄清一下,你看还有机会吗?其实我觉得吧……禁忌恋……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云软枝一把捏住她软乎乎的脸,“你可别觉得了,算了,是我撒谎在先的,这都是报应啊。”
说完,她把脸埋进被子里,牵着小姐妹的手,这下是真的欲哭无泪了。
希望老师不要误会太深了。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撒谎,只是辅导员今天早上特别紧急的要她亲戚的手机号。
似乎有别的事情要忙,想早点交差了事。
她不想拖着让人麻烦,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想着以后再亲自去跟老师说明白,没想到现世报来的太快,一节课的功夫不到,就被高欣给拆穿了。
她看着被子里令人安心的黑暗,发誓道:“我再也不撒谎了,什么谎都撒只会害了我。”
高欣高声附和,“我也再也不撒谎了,什么谎都撒只会害了你。”
……
到了下午。
高欣有班主任的课,云软枝就让她先回去了。
裴时从医院外打包了许多吃的回来,看起来色香味俱全,云软枝吃的很开心。
本来不算太好的心情都被治愈了。
被什么治愈了呢?
当然是裴时那张帅脸。
就着饭干吃都能吃三大碗,更何况裴时还时不时给她递水喝,温柔体贴简直太致命了。
一顿饭后,医生又来送了病例,告诉她可以出院了。
裴时撑着黑伞,带着她走进雨里,坐到车上一路回了家。
小区的银杏叶子被雨水打落了一地,裴时护着她上了二楼,宽大的外套披在云软枝身上,他周围都是凉寒,身上微湿,带着秋天的凉意。
云软枝的鞋面都被打湿了,开了家里的门,站在门口没进去。
滴滴答答地雨还在落,声音在楼梯间回响。
男人为她奔波了一天,额发微湿,手上还提着她的药,她捏了捏衣角,她轻轻道:“今天,很谢谢裴时先生。”
裴时还是那样温和,“是我该谢谢你。”
云软枝看着他幽深地眼眸。
她知道她不该说的,但她还是说了。
“裴时先生,我很怕你难过,你还好吗?”关于昨天的事情。
“放心,我不难过。”他甚至都习惯了,幻视消退后,他甚至没有一丝情绪。
云软枝脱下他的外套,小心折放在臂弯上,轻轻垫着脚,抚上他的脖颈。
还不算冷的天,裴时已经带上了一条白色的薄围巾,为了掩盖伤口,衬得他更加妖冶。
裴时张了张嘴,怕她看了不开心,但下一刻,围巾被拿掉,伤口处感受到清凉。
云软枝没敢触碰它们,怕他疼,只是仔细地看了一会。
裴时感受到那只细软地小手在耳边搭着,带着秋天特有的凉意。
看了一会儿,还好伤口都不算深,云软枝又帮他把围巾围上,笑的眉眼弯弯,“你刚刚都没吃东西,来我家吃点吧,我给你做一碗海鲜面?”
至少别那么快回去,那个洋房冰冷的没有人气,回去会感到孤独的吧。
裴时愣了愣,随后觉得额角隐隐发疼,又来了,这姑娘可能是有点傻的。
上次车里亲他,这次又邀请他回家,即使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但还是觉得她浑身冒着容易被骗的气息。
他的大手忍不住捏在云软枝的脸上,语气都带着点哑意,心绪逐渐不宁,“小软枝,上次说的你是不是忘记了,不要这样看着一个男人,现在再加一条,不要对男人说这种话。”
“噢。”云软枝眨眨眼答应了一声,缓缓绽放笑意,她没忘,她故意的。
也不对,她不是那个意思。
但眼神她收敛不住呀。
而且看着裴时先生眼里不再只有痛苦,她只有高兴,没有担心。
大佬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从他的生活习惯言行举止中就可以看出来。
大佬完全是禁欲系温柔男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