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快过年了，超市里的牛蛙搞特价，比我批发的还便宜呢，过来选几只。”

张大爷喜欢吃蛇，胆子也大，看到眼前情景，不以为然，倒觉得微微有些兴奋。

“老头子，今晚我陪我一个姐妹逛街，她儿子要带女朋友回家，她心里激动，让我帮忙参考选衣服，不回家吃了，晚饭你自己解决。”

李老板将称好的牛蛙放进自己的购物推车，心里想：你们这里的处理技术没眼看，把蛙的精华都给处理没了，还是回去自己做。

李老板从后厨门帘探出脑袋，朝张大爷招手，“来，进来，给你留的好东西。”

张大爷回到座位上，李老板很快先上蛇胆酒，又送了一盘油炸生米上来，“老顾客，油炸生米是送的，您先喝着，蛇羹和爆炒田鸡马上来。”

张大爷喜欢吃野味，经常光顾李老板的私房菜馆，时间久了两人也变成了朋友。

他点点头，啧啧称赞，“够劲，比之前吃的养殖蛇胆好。”

李老板又看了一眼张大爷手推车里的年货，比他的饭店采购有多不少。

“有新鲜蛇胆吗？”张大爷面目露期待。

从后厨灶台上扯过两张面巾纸，擦过手和嘴，他的眼神注意到一排排自制药酒上。

“这不是要过春节了嘛，人流量一下增加不小，多备点食材，有备无患。”

李大爷指着其中一个色泽发黄透亮的酒罐儿，“这种蛇胆酒，来一斤。”

菜馆内已经有几桌客人，正在喝酒聊天吃饭。

张大爷把年货送回家，收拾完毕，下楼到了李家私房菜馆。

“有从山里抓的蛇，不是养殖的，今晚准备杀几条，现取的蛇胆，给你留着。”

老板很细心，将不同蛇的蛇胆泡制成不同的药酒，透明玻璃制成的药酒瓶外贴着不同的标签，标明蛇胆的种类。

“好几天没吃，是有点馋。”

没有苦味，只有满嘴的血腥味。

“最近进了一批新的山货，很新鲜，要不晚上去尝尝？”

后厨里堆满各种笼子，其中放蛇的笼子就有五六个。

“李老板，你这是给饭店采购食材？”

张大爷被说得心痒痒的，新鲜的野蛇胆很难遇到，只是最近家里除了大扫除，还要置办年货，而且他最近有些小感冒，鼻子总是莫名发痒，喷嚏打的厉害，胃口也不太好，老伴觉得他生病了，坚持让他吃的清淡，连酒都不让他喝。

张大爷很快认出此人，他就是小区楼下开菜馆的老板——李强。

张大爷一进门就冲后厨吆喝，“李老板，一份蛇羹、一盘爆炒田鸡，再来半斤蛇胆酒。”

等主菜上来时，张大爷已经把酒喝了大半，生米也快见底。

“不用。”李老板摆摆手，“我就是开饭店的，处理这些牛蛙，我熟练着呢。”

撩开门帘，一股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我最近胃口不太好。”张大爷眉头皱了皱，“儿子女儿过年要回来，最近忙着采购年货，又整天听我家那老婆子唠叨，操心的事有点多。”

“张大爷，你最近可很少去我店里啊，备这么多年货，是不是都在家里吃了？”

“好勒，您先回座位上等着。”

准备去收银台结账的时候，老伴儿的电话突然打来。

除了成品菜，也收购批发零售活体的野生食材。

蛇羹味美，蛙退肥嫩，主菜配着蛇胆酒，美味加倍。

吃饱喝足，张大爷拍拍肚皮回了家。

回到家后，他觉着鼻子发痒，打了几个喷嚏之后似乎又没什么感觉，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休息，等老伴回来。

面前电视中的画面越来越模糊，困意来袭，他迷迷糊糊睡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