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无法呼吸

张翠痒得厉害，脖子上的破溃处已经有血丝渗出。

“翠儿，别挠，都挠破了。”李建国抓住老伴儿的手，“我给你拿药膏抹抹。”

李建国在半个月前已经出现全身瘙痒的症状，嘴巴周围、脖子、手臂、大腿根周围的毛孔痒得尤其厉害。

当时从山下药店买了几只药膏，涂了之后症状缓解了一点，但时好时坏。

李建国找到药膏给老伴儿涂上，心里犯嘀咕，两口子咋都得了皮肤病？

不会是传染的吧？

李建国：“翠儿，等天完全好了，我把被子拿出去晒晒。”

“你是说被子有问题？不应该啊，被套都洗过，被芯都是新。”家里的被子都是张翠整理，很干净。

“唉，不管了，先吃早饭。”

——

“翠儿，你咋了？”李建国已经慌神，不知如何是好。

老伴儿张翠侧躺在床上，满脸血迹，枕头、枕巾、被子上也是血迹斑斑。

凤凰县人民医院，急诊科。

“天啊……翠儿，你是咋了？”

急诊医生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年轻男大夫，按照流程问诊听诊。

“啊……”

“双手向前伸直。”主任医生命令道。

“症状很像，你们手上的硬结节是砷疔，指甲上的米白横纹是砷中毒的典型症状，不过要确诊，还要做砷元素测定。我先给你们开个单子，做一下尿中砷元素含量。”

急诊医生摇头，这个板蓝根冲剂肯定跟眼前症状无关。

重新躺回床上，张翠感觉被子比之前重，裹在身上，压得透不过气。

本来平稳的双手此时竟都微微发颤。

年轻医生拿不准自己的推断，拿起手机打电话，“主任，我这里正接诊两名特殊病例，需要您过来会诊。”

又是一遍检查。

“砒霜？！你是说我两口子被人下毒了？”张翠惊问，这不可能啊，他夫妻俩平时为人和善没得罪什么人。

床上的情形把李建国吓一跳。

血迹喷在被子上，颜色暗沉。

还有气，没死。

夫妇两人心惊胆战，年轻医生不能确诊，让个年纪大的主任医生来，看来果然是疑难杂症。

“砷中毒就是砷元素引起的中毒，最常见的是三氧化二砷，也就是砒霜。”年轻医生解释。

“可是她不仅流鼻血，还胸闷得难受。”李建国对医生看不出原因就让拍片感觉不满。

一段山路走了半个多小时，到山脚下时救护车已经等在那里。

张翠正在接受检查。

夫妻俩越听越糊涂，不管外环境怎样，他们一直生活在凤凰山上，咋就会中毒呢？

李建国陪同在旁，面色焦急。

李建国准备去交钱拍片，临出诊室之前，他又折回来，伸出胳膊在医生面前。

结果很快出来。

“有吃过什么特殊的中药么？”急诊医生追问。

李建国收拾完厨房，回卧室看老伴儿情况。

“听着问题不大，等一下去拍个肺片。”医生开始在电脑上开单子。

“好，冲一包。”

“家里还有感冒药冲剂，要不要喝点。”李建国还是觉得老伴儿是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