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袁家子弟啊~难怪了,刚刚说话如此轻浮,我与你素未谋面,你却来问东问西……倒像是你们袁家一贯的作风。”谢意思此刻知晓了袁忱与胶东袁氏的关系,心中那原先只有一丝丝的不高兴,顿时间,就变成了很大很大,故而,谢意思颇为嘲讽的开口说道。
而谢意思一开口,作为聪明人的袁忱自然听出了谢意思言语中的嘲讽,故而,开口说道:
“刚刚确实是袁某人唐突了,冒犯了谢姑娘,但谢姑娘如此咄咄逼人,可是对袁某人……不对,是对我们袁家有什么误会?”
“哼……没什么误会,就是本姑娘小肚鸡肠,胡搅蛮缠……看不顺眼你们这些姓袁的人罢了……我这个人生来的八字就和你们姓袁的相克……还希望,袁公子不要和我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计较了。”谢意思到底顾忌着这是张家的场子,又觉得自己倒也不是很应该迁怒于这个袁公子,故而,压了压自己的脾气,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袁忱看着谢意思的反应,心下已经明白,或许谢家与袁家着实有什么嫌隙,才让这个小姑娘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出的一番道歉的话,也带着一股刺意,故而,袁忱转了个话题说道:
“在下中秀才之前,一直是在落桐书院内读书的,当时,教袁某‘策论’一课的正是谢姑娘的二叔叔,谢院长于袁某,可谓是良师益友,只是,多年未见,若是谢姑娘下回见到了谢院长,还劳烦替袁某人,向恩师问个好。”
果然,谢意思听到了自家二叔的名号之后,对袁忱的脸色,确实和缓了一些,但还是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个人真是好生奇怪,我二叔常年都居住在落桐书院,天下人皆知,我都鲜少见他,你却让我帮你传话,这是什么道理……最多,本姑娘等我二叔下次回京都的时候,知会你一声就是了,但你想让我做你和我二叔之间的传话筒,那可不成。”
“既然如此,那在下还是要好好谢过谢姑娘了,改日,袁某一定携家中亲友登门拜访。”
谢意思看着自己面前笑的像个狐狸的袁忱,没由的一阵恶寒,随即说道:
“你没事吧……你又不是来我家提亲,你拜访什么啊……还携家中亲友拜访,你京都中的亲友是袁尚书吧……那你还是这辈子别来我们谢家拜访我才好……我们谢家丢了一回人了,可不想,再丢一次人……”
“笑的像个狐狸似的……一看就没安好心……”谢意思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却精准无误的落入了袁忱的耳中,袁忱笑意越发浓烈的看向谢意思。
“在下此次入京,是为温书准备科考,谢姑娘的父亲与祖父,乃是天下学子之楷模,想来,谢姑娘在二位长辈的教导之下,定然也是文采斐然,不知道,袁某人是否有这个荣幸,与谢姑娘探讨一二。”
谢意思抽了抽嘴角,看着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袁忱,说道:
“你是刚来京城的吧……”
“正是,刚刚于栖风兄口中听闻了一些关于谢姑娘您的事情。”
“那栖风兄肯定没有和你说过,我全家都爱读书,都有读书的天份,但我……不学无术……平生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绣和读书了吧……袁公子,你一看就是一个文采斐然的读书人……何必特意来找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姑娘讨论什么读书的大道理呀……”
“这边劝你呀……你还是多在京都里打听打听……去找一些真的有才学的人探讨文学吧……找我……真是……”谢意思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袁忱,随即,就拿上了自己的马鞭,就以要去骑马为借口,直接就拉着张栖懿跑路了,压根就不管剩下的三个大男人的反应。
“栖懿……你二哥从哪里认识这个人啊……第一次和我见面,就这么自来熟……还要读书……探讨,探讨个啥啊……真是眼瞎了……”
“要不是看他和我大兄一样大……应该是娶妻了……我都要以为他看上我了……”
袁忱看着谢意思带着张栖懿慌不择路的离开,一边又听着谢意思的抱怨,不由得扬起一个笑容。
“栖风……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带了个朋友来,也不和我说一声。”张栖云对张栖风的责问声,将袁忱的思绪拉回了眼前。
“真是对不住了,栖云兄,莫要怪栖风兄弟了,我与栖风兄不过是一时兴起,所以来了此处,没想到,会让您这么不适应。”
张栖风赶忙摆摆手解释道:
“袁兄弟误会了,我是知晓您的名声的,我们全家都对我们家栖风能有你这个朋友感到高兴呢……”
“只是……真是不巧,没想到今日谢家姑娘也在这里,倒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谢家?大哥,谢家姑娘在怎么了,她和袁兄又没有什么情感纠葛,怎么就不能见面了……”张栖风梗着脖子说道。
“笨死你算了……你不知道谢家和袁家之间有仇吗?两家小辈几乎是不容于水火!”张栖云拍了一下张栖风的脑瓜子说道。
“我刚回来……我怎么知道啊……”
“早就让你多了解些……你偏偏不听!还敢狡辩!”张栖云生气的说道。
“袁某初来乍到,倒也没想到谢家和袁家还有恩怨情仇……可否,劳烦栖云兄您告知一二。”袁忱急忙开口说道。
张栖云看了看这个一脸疑惑的袁忱,又看了看自己那个蠢笨的弟弟……随即,点了点头说道:
“自然,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说来话长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