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连连点头:“娘娘,今儿该请平安脉了,奴婢去请刘太医吧。”
雍正放下了手里的游记:“时候不早了,让他明儿早上进园子来吧。”
苗苗应声出去,池夏走了两圈也有些累了,便跟着坐到他身边。
她怀着双胎,入秋以来又换了滋补为主的食谱,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坐下来就更明显一些。
雍正伸手扶了她一把,眼底的温柔更盛:“小心些……这两个小家伙长得有些快啊,过两天让内务府重新制身朝服吧。”
“是有点啊,”池夏也是这两日才发现衣服都有些紧了,她多少有点犯愁:“这才五个月呢,等临产的时候,我该不会连路都瞧不见吧。”
生弘晏的时候她基本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行动不便的时候,生产前一天还能健步如飞,绕紫禁城逛个一圈丝毫没有压力。
这回才将将五个月,她起坐都要扶一把了,与上回着实大不一样。
雍正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揉腰。
池夏只觉得他手心的温热透过衣服贴在腰上,熨帖地哼唧了两声,身子放松了下来,心下也是一安:“好暖和……”
雍正揽着她,在她耳后亲了亲:“起来去床上歇了吧?”
“嗯……不要,”池夏闭着眼哼哼:“我不想动。”
雍正忍不住笑出声:“怎么年纪大了还学上小孩儿耍赖了?”
池夏扭了两下挑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直接装作没听见。
雍正给她散了发髻,一下一下地梳着头发:“念念……”
夜深后窗口还是有丝丝凉风,吹着池夏散着的头发,绕在他掌心和指尖。
池夏勉强抬了抬眼皮,正迎上他含笑的眼,一时竟有些失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眼睫颤了两下后,那人含笑的一池春水便成了波澜起伏的江海。
池夏轻笑了一声,仰头吻上他。
只是一瞬间,雍正便托住了她的后脑勺,完全占据了主动。
这个亲吻分明温柔而缠绵,却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宣泄意味。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担忧和挣扎,他的不痛快、不认输、不甘心,那些彼此都懂,却又无法说出口的情绪,都在这个亲吻里诉说了。
池夏任由他压着自己攻城略地,紧紧抱着他不肯松开。
“念念,念念……”
雍正一遍又一遍地唤她,却始终没有说话。池夏也不厌其烦,一次次回应:“我在。”
……
天色将明时,两人才拥着沉沉睡去。
只是还未到早朝时间,一室的旖旎便被急匆匆进来的苏培盛打破。
“皇上、娘娘,太医院有急事求见。”
雍正皱眉。
苏培盛一贯最有眼力见,能让他打破规矩在这时候匆匆忙忙地传话,想必不是小事。
池夏“唔”了一声,尚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呢喃着问雍正:“怎么了?”
苏培盛赶紧回话:“回娘娘,太医院刘太医说郑大人的父亲忽然抽搐,跟着便状若痴呆,不管谁跟他说话,都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