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他回答了，可舒诺却没有觉得心里的烦闷消散多少，她依然盖着他的眼睛，“你若不想回答可以直接不回，不必拿这些话来敷衍我，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在与不在，你怎会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但此时此刻她特别想知道答案。

“可是……”貌美的姑娘们面面相觑，无论钱与否，她们都不怎么舍得这个脾气好相貌好的小公子。

一穿着浅淡紫衫的女子又往舒诺身边蹭了蹭，这来往上船的人不少，但没有哪位客人能如这位一般面容俊朗，脾气还好，就算不给钱，她也是很乐意侍奉的。

“我就随口一问，你若不想回答也无……”

楚江夙面色阴沉，握着酒杯的手已然暴起青筋，若不是瞧向她的眸里透露着某种委屈，舒诺当真以为他要大开杀戒。

紫衫女子越想越觉得羞涩，搭到舒诺肩膀上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什么？”

舒诺随着他的声音也仰头看向夜空，闪烁明亮的繁星若隐若现，低下头看着安静倚靠她的人，心里徒然有一种莫名的触动，伸出手覆盖他额头上，低喃地开口问道：“以前……飘飘都是这么陪你观星的吗？”

没有听见回答，舒诺略带小心地问道。

那边不轻不重地传来一声冷哼。

“好了好了。”舒诺挥开围绕身边的女子，轻声道“我与兄长只不过想游湖一二，并没有其它想法，等一会儿靠岸近些，姑娘们都先下去，钱自然少不了你们。”

天上的繁星依然闪烁，舒诺瞧着水中倒影，端着手里瓷杯，极力忽视掉对面人的脸色。

船，再次开动了。

枕于双膝上的人似有起身的意思，舒诺一把将他摁住，覆盖他额头上的手下移连同他的眼睛一起遮住，“以前，飘飘都是这么陪你观星的吗。”

那茫然无措的神色看得舒诺心上一跳，不自觉地伸出手抚摸过他的发丝，踌躇却又轻缓道：“那你有没有想过，牠或许……是你的某种……臆想。”

“我也不知道。”安静枕她膝盖上的楚江夙突然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在看星星的时候，飘飘有没有在旁边，但我觉得应该是在的，若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安心。”

舒诺的心随着他的沉默越来越冷，最后降至冰点，究竟在期盼些什么呢，她有什么资格，又用什么身份来问他这些问题，真的是……魔怔了。

她知道这样说很不好，但总是沉浸在某种虚无缥缈的幻想里，也不太行。

楚江夙又不说话了。

“明明那么真实，我却偏偏不知道牠是谁。”

楚江夙摇摇头：“没有。其实你说的不错，曾有一段时间我也觉得自己是陷入了某种梦魇，挣脱不掉那些噩梦，所以就用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但……”

他坐起身，回头看向舒诺：“遇见你后我才知道，我没有错，飘飘是真实的，你也是真实的，陪着我，是你早先就定下的。”

“可我……”

“没关系。”楚江夙打断她的话，伸手抚摸上她的脸“你现在不用急着否定什么，时间会证明，我是对的。”

呦吼呦吼！

大宝们要不要猜猜看‘飘飘’究竟是谁？(w)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