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原来是靠这种方式确认的吗

两个人被慌忙赶来的侍女捞上来的时候，幼年傅窈已经晕了过去。

李殣从没这么着急过，侍女不会急救，只会大声喊大夫，他一把拽过人，用尽最大的力气把人抱起来，背朝上，使劲拍她的背部。

他半年前不小心落水过一次，但冷宫内没有太医，母亲就是这样救他的。

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没事。

李殣急得眼泪直流，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只用力拍着傅窈背部，哭着喊：“你别死啊，不要死，是我才对，是我才对……”

不过两分钟时间，李殣竟然觉得无比漫长。

眼前的人浑身湿透，脸色发白，脆弱得像风一吹就要散尽的泡沫。

不该如此才对，要死的是他，怎么能是别人？

李殣一边哭一边拍，傅窈终于咳呛出水，他见有希望，又将人翻过来，按压胸腔的同时给她渡气。

周围人全部看傻，没想到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居然会对落水者施救的流程如此清楚。

“……？”安成月要被这人东拐西绕的脑回路搞蒙了，怎么又问回去了？

她啧了一声，眯眼回忆片刻，神情一瞬间便古怪起来：“这个……还是不说了吧。”

“她抱你？”李殣眉头一皱，目光逐渐危险。

“我一见那还了得，立马跟着坐起来看，见她只是到你那趴着睡，便找了件厚点的外袍披过去。”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他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机械地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送给你吧，你如果是因为没钱，可以拿去卖，如果是有别的麻烦，可以带上扳指来找我和爹爹，爹爹会帮忙的！”

李殣直接愣住，怔然看着这个落水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醒了。

她不难受吗？

李殣哭笑不得起来。

李殣又默了默，问：“她抓的你哪里？”

……原来安成月也到旁边过吗？他竟然一直都没感觉。

……好别致的睡姿。

李殣默了默，问：“被子呢？”

她看见李殣，忽然笑了。

胸？

……不是……女的……

最近或许真的太累了。

傅窈慢慢站起身，又跪坐到他面前，往他手心里塞了一枚玉扳指。

可是没人能帮他的忙的。

行宫内丝竹声还未停歇。

李殣猛然一惊，他蓦然睁开眼，桌上昏黄的灯火微晃，将熄未熄。

李殣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正欲往床边走，却见安成月已经穿好衣服站在床侧，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

安成月跟他到了外屋。

是吗？

安成月深吸口气：“胸。”

李殣：“……”

李殣总觉得这目光里有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