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东城埋怨片刻,心中一动,去寻连呈显悄悄商量了一回,于凌府外做些安排。
凌妆用过晚饭,在屋里看书,忽听得外头一阵异常的响动,初时以为寒风肆虐,奈何那动静颇大,竟似有人在窗外乱摇着枝叶,随即豁啦啦像是风吹倒了外头的紫藤架蔷薇架,连窗纱都猛地扬起,她惊讶:“飞筝,品笛,瞧瞧怎么回事?”
因初珑是孙太妃赐的,这次回娘家凌妆只带了陪嫁的四个丫鬟。
丫鬟们答应一声,有人前去查看,那异响却依然不熄,动静颇大,伴着“扑棱棱”扇打翅膀和禽兽的“咕咕”哀鸣声。
飞筝打帘子进来,窗外灯光晃动,随即响起丫鬟们的尖叫。
凌妆忙出门去看,却见品笛、侍箫指着园中,一个捂着嘴,一个浑身哆嗦,几乎都要贴到墙上去了。
凌妆接过灯笼,打眼一看,只见小院里出现个庞然大物,不停扇动着翅膀,展开时怕有一丈来宽,头顶深色绒羽,颈部之下羽毛层次分明交间,黑爪白尾,隼目钩喙,状甚凶狠,不由怔住。
飞筝半扶半靠着主子,反复不停地叨问:“姑娘,这是什么妖物?什么妖物?”
“不要大惊小怪!”凌妆遍读医书,好就好在世间万物皆有入药的可能,便是此物稀罕,医书上也有记载。
书上说:“雕似鹰而大,尾长翅短,土黄色,鸷悍多力,盘旋空中,无细不睹。”
又说“雕极大者称鹫,鹏举九霄,可翱翔万里。”
这一只塞满半个小院,轻松折腾倒架的大鸟,不准确地叫它鹫都有些对不起它。
巨鹫见有人,居然停止了挣扎,收拢羽翼,双脚曲立,隼目如电瞪着凌妆主仆,状似戒备。
“这是西方之鹫……”凌妆与丫鬟们解释了一句,更觉奇怪。南方不可能自然出现这种生物,仔细看去,便瞧见鹫爪上方捆绑有布卷铜管,显然此鹫是有人养来作为某种特殊的通讯工具。
“姑娘快看,这鸟被人射了一箭,想是吃痛跌落到我们院子里的。”品笛指着鹫翅下露出的一截白羽提醒。
鹫听到她说话,往后略一瑟缩,然后脖子上的羽毛皆立起,陡然露出凶狠之色,好像随时要扑上来吃人般。
飞筝急扯凌妆衣袖:“姑娘快进屋,咱们喊人来抓住它。”
鹫瞬间发作,闪电般跳向前,目标对准飞筝,眼见要撕咬下她一块肉。
飞筝吓得连声怪叫,跌在地上连滚带爬地躲。
一干弱质女流想要制服如此猛禽显然不大切合实际,凌妆也被这畜生扑过来带起的风掠在地上,尽管它受了伤似乎难以再飞起来,但即使叫外头的男人来救,说不定院里便有人要毁了。
凌妆见它只恶狠狠追着飞筝去,急叫一声道:“灵鹫兄莫非听得懂我们说话?且莫伤人,我们不叫唤就是!”
那鹫听见她说话,身形一滞,一爪子已扑住飞筝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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