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甄月眉心一蹙,不明白这个男人又是哪根经不对。
“凌王府又不是没茶给你喝,你到这里贪喝什么。”北墨凌眉心寒怒。
场面瞬间尴尬,空气飘荡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好似每个人都在唱着一出戏,谨慎的审视着彼此。
宣太后嘴角却笑了起来:“凌儿,你发脾气都发到母后这里了,母后这里的茶是喝不得还是怎么?”
“月儿最近身子不适,寿安宫的茶太寒,我怕伤了她的身子。”北墨凌毫无顾忌的抓住甄月手,看着一脸泰安的宣太后说道:“这个时辰母后该去礼佛了,去迟了,儿臣可承担不起,月儿性情清冷,不善于宫中的礼仪奉和,母后想解闷,还是跟昭阳郡主絮叨吧。”
言毕,便带着甄月转身离去,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鲜明。
“你三年才踏入母后这里,竟还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母后这里又不吃人,你这是做什么?”
男子浓密的睫毛轻颤,投下哀伤的影子,眼中的一抹伤痛转眼即逝,随即便是更加的冰冷,那是甄月从未见过的寒冷,好似埋藏在万尺寒冰之下的一滴水,冷的让人心惊。
“母后这里,处处暗藏玄机,儿臣愚钝,解不了母后的玄机,所以还是不来烦母后了。”
“你……。”宣太后看着绝尘而去的背影,慈祥的面色渐渐撕裂,带着深深细纹的眼角都是凌厉的恨意。
“太后。”一旁的唐瑾玉乖顺的拍着太后的脊背,安抚着。
宣太后吸了一口气,宠溺的看着唐瑾玉,轻声道:“本宫没事。”眼眸垂下,霎时瞧见她手指上的几个针孔,眉心顿时一怒:“瑾玉,你的绣工可是宫里数一数二的,怎么还如此分心。”
“瑾玉下次会注意。”唐瑾玉急忙收紧手指,脸色苍白,好似一件耻辱的事情被发现。
“瑾玉,我知道你心里有他,可不要忘了,他是你的杀父仇人。”声音严厉。
唐瑾玉脊背一颤,粉嫩的唇瓣顿时苍白如纸,连忙叩地道:“瑾玉不敢,瑾玉恨他入骨,绝不会倾心于他!”
出了诡异的寿安宫,幽静的宫道青瓦玉石,华丽夺目,甄月终于松了口气,缓缓说道:“还好你来了,我真是如坐针毡。”
甄月见他皱着眉不说话,一张脸臭的很,挑了挑眉说道:“你与你母后的关系真是水火不容啊?难道她还会下毒害我?”
只见男子身形一顿,深沉的看着她,神情认真道:“以后宣太后再派人接你过来,你直接推拒。”
“她可是北瀛的太后,帝君的生母,称霸天下的凌王的母亲,我一个手无寸铁的阶下之囚,有什么理由拒绝。”她眯眼说道:“还不是因为北宫君害我的,还有你害我的,你早点把莫名其妙的婚事取消了,这几日朝中大臣的闺眷还有世家的小姐们,一个个要来拜访我,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北墨凌径直往前走去,斜睨她一眼:“你若好好听话,我自会将婚期一直延后。”
甄月怎么听这话都觉得别扭,正欲反驳一番,便见远处一个白色影子滚了过来。
“七皇子,您慢点,老奴跑不动了。”
皮革做的筑球慢悠悠的滚到祥云足靴旁,一双肉嘟嘟的手抓住筑球,笑呵呵道:“抓到了,小安子你跑的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