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一看他凝重的神色,就猜到墨如雪肯定被罚了,暗暗高兴了一番。
“就是容和郡主和王妃话不投机,互相嘲讽,然后又互相泼滚水,不小心误伤了李婕妤。”
楚楚完全按照上午听到的说词来应付萧永寒,这次要让墨如雪万劫不复!
“洛王妃当真也动手?”
“民女不敢撒谎,千真万确!”
“你记住你今天的回答,我会通过别的渠道来查辩真假,要是查出来的结果不是你说的那样,别说我不念旧情!”
楚楚闻言如遭雷击,脸色很难看,她没想到萧永寒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今儿个的事,所有的人一口咬定了是墨如雪做的,他能到哪里查去,想到这里她的心绪平静下来。
“王爷尽管去查,民女所言句句属实!”
萧永寒转身就离开了别院,前后就只待了几句话的功夫。
楚楚愤恨地咬着嘴唇,眼睁睁地看着萧永寒和她渐行渐远。
琉璃苑。
绿萝熬好了粥,端进来,小心地伺候墨如雪用膳。
墨如雪吃了没几口,一个恶心全部都吐了出来。
“王妃,怎么了,是不是粥不好吃?”绿萝紧张地问。
墨如雪摇摇头,不知道为何,只要一吃东西就犯恶心,她又趴在床边干呕了几下,才好一点,无力地垂着脑袋。
张嬷嬷在旁边看得直皱眉,小声地说:“王妃莫不是有喜了?”
墨如雪满头黑线,有个锤子,还有喜了!
她一向肠胃挺好的,今天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肚子饿了,想吃东西,却一吃就想吐,还头晕头痛。
“要不奴婢再去找个大夫来给王妃瞧瞧吧?”张嬷嬷拿起帕子给墨如雪擦擦头上的虚汗。
墨如雪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头晕的更加厉害了,她趴在床上不敢动了。
剩下的粥她也不想吃了,恹恹地趴着,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张嬷嬷找的大夫很快就来了,那个大夫拈着山羊须,给墨如雪把脉时面色古怪,忽而皱眉,忽而点头,把众人看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大夫,我们家主子到底怎么样了?”
“你家夫人并无大碍,看着有些像是喜脉,应是最近受凉了,脾胃虚弱,本就身娇体弱的,怎么还挨打了,恐怕这胎儿难保啊。”
那老大夫故作深沉,用眼角的余光瞅了张嬷嬷一眼。
张嬷嬷一听王妃真的有喜了,高兴不已,又听到孩子可能保不住了,顿时心里着急的很。
“那您有没有什么办法保住这一胎?这是我们家主子的头胎,可不能有闪失啊,身上还有伤,这可怎么好?唉!”
绿萝和夏荷在旁边插不上话,都是没有成亲的小丫头,只能站在旁边看着。
那个大夫一看时机到了,开始故弄玄虚:“有的有,只不过那是老夫的独家秘方,价格嘛……”
“价格好商量,多少钱我们都出得起,”张嬷嬷连忙应下来,生怕大夫一会又反悔了。
“那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儿上,我这秘方一般不卖给外人的。”
那个山羊须大夫从怀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张嬷嬷。
张嬷嬷接过来,虽然一个字都不认识,但是却像宝贝一样收起来,然后把一袋银子放在大夫的手里。
那个大夫颠了颠,足有七八两的样子,随即笑着离开了。
他离开后过了好一会儿,墨如雪才醒,夏荷一看她醒了,高兴地说:“王妃,您终于醒了,奴婢去把药给您端来。”
墨如雪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碗中药,皱着眉头说:“我是外伤,怎么还要喝中药,难道伤着内脏了?”
“王妃,这可是张嬷嬷了大价钱买来的灵丹妙药,奴婢放了点,应该不苦,您试试看。”
墨如雪叹了口气,不忍心拂了她们的好意,屏住呼吸喝了一口,天啊,好苦啊!
夏荷看她又停下来了,继续说:“王妃,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您就忍着点……”
墨如雪一口药水全部喷了出来,震惊地看着夏荷:“你说什么!什么孩子!你们给我喝的是什么?”
一个反胃又趴在床头吐了起来,本来就没吃什么,这下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就是您和王爷的孩子……”夏荷怯怯地在旁边侍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