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炎铁青着脸,看着他们离开,太妃默默地叹口气,干脆起驾回宫了。
一回到宫里,把她贴身侍候的易尚宫喊了过来。
“你去查查,今儿个宴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这件事不能让皇上知道,明白吗?”
易尚宫应声退下,出了殿门。
那天一起参加宴会的,除了那些正主,还有好些宫女,其中不乏易尚宫调/教出来的。
易尚宫没用多少功夫就打听出来了,和好几个人确认了一下真假。
也有一些胆小怕事的,什么都不敢说,在易尚宫的威逼利诱下,支支吾吾地全都说了出来。
易尚宫回到永安殿向太妃复命。
“你说那天是容和郡主泼的滚水,洛王妃其实根本没有动手对吗?”
易尚宫恭敬地回答:“是的,太妃,奴婢问了好几位当天侍候的宫女太监,她们都是这样说的。”
太妃冷声道:“是容和郡主先出言不逊,然后洛王妃才言语还击,然后容和郡主恼羞成怒了,想泼洛王妃。真不知道皇上的那些嫔妃们安的什么心,以为把事情都推到洛王妃的身上自己就没事了,哼!”
本来嫔妃争宠自古以来都有,但是残害皇嗣,颠倒黑白,随意栽赃就罪不可恕了。
还有那个容和郡主,跑得可真快,以为跑回封城就没人管得了她了?上次的事被萧永炎一搅和不了了之了,所以她这次才这么大胆!
这件事情,她还不能自己出面去和萧永炎说,得想个法子才好。
洛王府。
马车一直停到了琉璃苑门口,绿萝跳下马车,赶紧把门打开,跑进内室,麻利地把床铺好。
萧永寒抱着浑身血迹的墨如雪走进屋里。
夏荷和张嬷嬷看得心惊胆战,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不是说进宫参加宴会吗?
绿萝冲着夏荷说:“赶紧去请个大夫回来!”
夏荷慌忙跑出去。
张嬷嬷一把拉住绿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去的时候好好的,我看别院的小狐狸精早就回来了,是不是她害了王妃?”
“不是,这次是皇上动怒了,是皇上打的。”
绿萝幽幽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伤。
“嬷嬷别问了,赶紧去烧点热水吧,一会儿给王妃擦擦身子。”
张嬷嬷擦擦眼泪,转身往小厨房走。
屋子里,萧永寒看着脸色惨白的墨如雪,随手拿起旁边的帕子,心疼地给她擦着额头的汗珠。
都到冬季了,还满头大汗,这是有多疼!
墨如雪一直迷迷糊糊的,疼的她有些神志不清。
“萧永寒……萧永寒……我该拿你怎么办……”
轻微的呢喃之语从她口中逸出,她的眉头紧皱,好像有很多的心事一般。
萧永寒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再丢下你了!”
墨如雪的眼角滚下一滴晶莹的泪水,消失在发际里。
虽然身上很疼,但是墨如雪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里鸟语香,梦里只有她和萧永寒,什么皇权,什么阴谋,统统滚蛋!
等她再次醒来,大夫已经给她看过,绿萝帮她敷好了药,药粉冰冰凉凉的,伤口没有那么疼了。
绿萝守在旁边,看到墨如雪一睁眼就在四处寻找着什么,她连忙说:“王爷一直看着王妃,他刚刚才离开,要不要奴婢去叫他?”
“不用了,我有点饿了,想吃山药粥。”
“那奴婢现在去做,王妃先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绿萝转身出了内室,去厨房熬粥。
王府别院。
楚楚听说萧永寒来了,特别高兴,萧永寒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她还是上午在宫里的那身打扮,自信一定可以吸引萧永寒的目光。
萧永寒看到她,确实顿了一下,并未停留几秒,就撇开了视线。
“上午的宫宴你也在,和我仔细说说当时的情形,我希望你说实话。”
萧永寒言语间已经不用本王二字,而是用我,楚楚以为他这是为了和自己拉近关系,不禁心神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