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虹路是看守所,不是监狱,仲安妮就算再犯罪,也不至于从监狱里转押到看守所啊!”
她记得顾颐说过,那天在地下追击馆,并没有找到切实证据证明仲安妮与暗杀她的人有关。
仲安妮被收监是因为她身上的毒已解,已不具备保外就医的条件,加之她无故出现在重大的凶案现场。
难不成她重返监狱后又发生了别的什么事?司华悦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体内发现了新的病毒,这事不能对外宣扬,只能秘密转押到虹路解毒。”
“什么?新的病毒?什么时候的事?没传染给别的人吧?”司华悦一惊。
“押回监狱的第二天她突然晕倒,送医抢救后才发现的,跟她有过密切接触的人都已经被隔离检查。”
司华诚的话让司华悦想起单窭屯那九个服毒自杀的雇佣兵。
暗杀她的人当时跟仲安妮的距离很近,虽然被笑天狼给咬破胫骨当场死亡,不代表他身上没有携带致命的毒药。
如果仲安妮现在身上的病毒就是那个人传染给她的,那救司华悦的大白脸和另外一个隐身人岂非也被传染了?
“那天救我的那个大白脸呢?他有没有被传染?”司华悦问。
据司华悦了解,那天大白脸只是被子弹射穿了肩胛,伤势并不严重。
“没有,那个狙杀你的人还没来得及服毒自杀,便被笑天给咬死了。”
司华悦和司华诚同时沉默了下来。
二人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仲安妮身上或许跟那九个自杀的雇佣兵一样携带着病毒。
“发生什么事了?仲安妮怎么会又中毒了?”司华悦放下电话后,初师爷试探着问。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大清楚,现在只知道她被转押到虹路去解毒了。”
想起初师爷的解药,司华悦接着道:“还有,你的解药要明天一早送过来,今天来不及了。”
看了眼腕表,八点四十五,“初师爷,该给查理理施针了。”
初师爷似乎还想说什么,看了眼妞妞,他仅嗯了声,默然起身带查理理离开。
等室内就剩下司华悦她们三个女生,司华悦转头问妞妞:“查理理的病你能不能治?”
妞妞愣了下,垂下眼避开司华悦的目光,摇摇头道:“要把过脉以后才知道。”
司华悦笑笑,不再坚持。
妞妞虽然恨初师爷,但潜意识中她却在维护他。
且不说他们之间的娃娃亲,但就初三胖子这层关系,她也不能眼见着初师爷死。
初三胖子并不知道有查理理这个人,更加不可能知道查理理的病会关乎到初师爷的生死。
他生前能透露给妞妞知道的,怕是只有初师爷当初所犯下的罪行以及以后将会面临的判决结果。
妞妞如果想要治查理理,她有很多的把脉机会,但她却刻意忽视查理理,这说明她想让初师爷活着。
“那初师爷身上的毒你能解吗?”司华悦接着问。
“应该能,三爷爷曾给我看过他的脉案,不过他的毒可不是光施针就能解得了的。”妞妞如实说。
司华悦点点头,眼下她还不想越权出手帮初师爷解毒。
晚上十点,在谢天和妞妞的帮助下,司华悦简单地洗漱了下上床睡觉。
妞妞现在对新手机的热情超过其他一切。
午夜时分,司华悦起夜方便,发现她还兴致高昂地坐在床上研究。
第二天早上不到五点,门铃和电话同时响起,将司华悦吵醒。
虹路的两名武警带着一个白大褂过来给初师爷送解药。
司华悦将他们带到初师爷的房间,发现初师爷早已起床,正在跟查理理一起晨练——仰卧起坐。
解药是一颗看起来黑乎乎的药丸,看着初师爷服下后,武警和白大褂这才离开。
上午一直到初师爷给查理理施完针过来,妞妞才顶着两只熊猫眼起床。
谢天的厨艺并不比司华悦强多少,浪费了一堆食材才勉强作出一顿难以下咽的早餐。
“你的作息时间得改改了,”
司华悦啃着被烤得生硬的面包,对妞妞说:“从今天开始,没特殊情况,晚上十点准时睡觉,早上六点起床做早饭。”
谢天在一旁应和,“对对对,你再这么晚起,我们所有人都得将一天三餐变成两餐。”
妞妞不好意思地挠挠乱糟糟的头发,说了声好。
吃过早饭,司华悦和初师爷商量了下租房计划后,司华悦从网上订购了一套打印设备。
没用一个小时,送货的就来了。
打印机和复印机司华悦略懂一些皮毛,查理理和初师爷都曾接触过。
他们俩很快将草拟的租房合同打印出一份给司华悦过目。
司华悦当初在租房时,压根就没仔细研究过合同,能记住的只有租金和租期。
她感觉这种形式的合同就是防小人的,真遇到那种不讲理的租户,还真不如拳头好使。
见司华悦没有异议,初师爷将合同复印了一份放到书房的办公桌上,然后又打印了一份宣传小广告。
而查理理则管司华悦要了房钥匙,带着妞妞和谢天去楼上和地下室的空房间拍照。
回来后,查理理通过各种网络途径发招租广告,联系人和电话留的是谢天的。
司华悦最讨厌当复读机,每一个来电都复述几近相似的话。
妞妞从未接触过社会,没经验,而查理理的声音虽然听着像老人,但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