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禾大学期间自修过心理学,一个精神病患者懂得心理学,得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
被送进精神病院后,她并不知道检查结果,她坚定地认为自己是正常人。
她以为司文俊只是以此来吓唬她,让她停止对司华悦的伤害。
所以,她开始装病,她不想再回大豪,不想再对着那一大家子人强颜欢笑。
可她又深知离开大豪,她唯一的去处只有监狱。
同样作为司家女儿,连司华悦都不用再服刑了,凭什么她要回去继续服刑?
她觉得精神病院倒是一个好住所,可以让她放松身心。
至于袁石开的骨灰,她根本就不在意。
连奚沙都找不到的东西,她自认自己更没有本事找得到。
所以在得知袁石开骨灰失踪,她没向任何人提起或者求助。
那些偷骨灰的人算是白忙活。
在监狱,成天忙忙碌碌地看诊,袁禾的日子过得很充实。
在大豪,有唐老爷子那一大家子人的关心,她没有时间去胡思乱想。
但在精神病院,单独一个人在房间里,时间多得仿佛能活到一千岁。
加之医生给的药,她都吐了,一粒也没吃,她的病情逐渐加重。
这种安稳日子没过多久,奚沙来了。
她不知道奚沙到底从哪里听说她手里有一份母毒。
这份假母毒已经被人连着袁石开的骨灰一起带走了,无论她怎么跟奚沙解释,奚沙就是不信。
她宁静的修养生活被奚沙彻底打乱,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于是,她开始向外界传送求助信号,可都被奚沙给封锁了。
万般无奈下,她选择了以暴制暴,精准地算计好时间,掰断勺子刺入颈动脉。
没想到,她费尽心力以伤害自己为代价作出的举动,非但没把司文俊给招来,反倒被关进了地下封闭病区。
更加让她惧怕的是,精神病院的杨书记居然跟奚沙是一伙的。
封闭病区无法与外界的人有任何交流,以前她通过猥亵男的电话联系过司华悦,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了。
不得不说,袁禾的心理素质非常强大,在这种情况下,她依然为自己争取到了一条活路。
用喝经血的行为成功地将司文俊和司华悦引来。
她知道监控那边有奚沙的人或者奚沙本人在盯着,她将自己所学到的心理学发挥到极致。
不成想,司文俊居然又带人离开了。
直到这会儿,她才明白是谁出卖了她——唐正阳。
因为当初去殡仪馆,就是唐正阳开车带她去的,也是唐正阳掩护她将那份假母毒放在了袁石开的骨灰罐里。
她以为她已经成功地用自己的肉体将唐正阳的心绑定。
为了让唐正阳跟她一起恨司文俊一家,每次跟唐正阳单独在一起,她就会往他脑子里灌输司文俊和褚美琴往日的“恶行”。
她觉得她成功了,却不想在她重伤了唐正阳以后,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唐正阳会糊涂一时,但绝不会糊涂一世,尤其在他一时冲动辞职,后悔无法挽回时,司文俊及时帮助了他。
为了报答司文俊,在唐老爷子的劝促下,他这才鼓起勇气,将袁禾所有的作为告诉了司文俊。
只是他并不知道袁禾藏在袁石开骨灰罐里的东西是什么。
袁禾精神不正常,他觉得这事或许不算事,也就忘记了讲给司文俊听。
如果他早说,司文俊就不会命武松返回救袁禾。
参与到母毒抢夺事件中的,除了军警,其他都不是什么好鸟。
当袁禾被那个壮如公牛般的男精神病人性侵后,武松宛如天神降临般救了她。
她混沌而又扭曲的心灵在看到武松后背的血时,有刹那间清醒。
就在司文俊和司华悦在等待武松手术的那四个小时里,袁禾却在红旗车里努力思索怎么才能将自己嫁掉。
她选择的对象自然就是武松。
以前在大豪里住的时候,她跟武松的见面次数不多,武松总是板着张脸,像一个不会笑的俊俏人偶。
她对他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只知道那是司文俊的贴身保镖,一个爱下棋的怪男人。
经过武松全力救她这事之后,她才惊觉自己当初竟然放着这么一个极品男不要,去跟一个离异拖家带口的唐正阳苟合。
检查完身体,当司文俊找到她想跟她好好坐下来谈谈时,她却没有把握好那个极为难得的机会。
如果那会儿她放下所有的仇恨,将假母毒的前后经过详细地告诉司文俊,或许司文俊念在她是司家女儿的份上就带她离开了。
可惜,她喊住司文俊,问的却是武松,让司文俊察觉到她那肮脏不堪的目的。
最终,她的归宿就是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