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中的人见老妇倒下了,以那乔装成茶寮老板的老者为首,一个个手持长刃的冲了出来,将她在大雨中团团围住。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杀我?”三娘捂着伤口,眼眸如鹰般盯着围住自己的人,心底猜测着这些人的身份。
突然,她看到其中有几个人腰间都系着一条蓝色绸条,仔细回想,脑海中也渐渐浮现起了曾经见过的。
其中一个系着蓝绸条的大汉,直直地仔细盯了三娘的脸瞧了片刻,报告旁边的老头道:“蔡叔,当年带走大小姐母子的就是这个女人。”
“确定没错。”那老者微微眯了眯眼,再三确定了一遍。
那大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肯定地回他:“属下敢用性命担保,就是这个女人,她化成灰属下都认得。”
当年任务,他们每人被剁去了三根手指,断指之恨,怎能忘记?是也,他们都将这个女人狠狠的记在了脑海中。
所以方才三娘一下马车,他一眼便认了出来。
不是他记忆好,而是这个女人实在是莫名的太好认了,只要见过一眼,再见一定能再认出来。好似这两年的时间里,她除了黑了些,便再无丝毫变化了。
而像这样的茶寮,他们在当年沈俏苏失踪的各个路口都设置了一个,为的就是等他们出现,也方便他们在大启查探他们母子的下落。
得到了属下肯定的回答,那老者才面色阴冷的看向三娘,冷声道:“臭丫头,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沈俏苏与那小杂种身在何处,老夫可饶你一命。”
“哼!饶我一命,是送我一程吧!”三娘冷笑。
还真被她看穿了,老者混浊的眸子一狠,呵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来人,给我抓住她,别弄死了老夫要活的。”
“是!”
其余人等听到他的命令,挥剑便上,三娘短刃不是他们对手,只能弃掉短刃,杀了一人夺得一把长刀。然而身后一时不备,被人趁机砍了一刀,肉疼被划开的疼痛让她不由闷哼出声。
该死的,刀上还喂了毒。
三娘虽不惧剧毒,可她却发现她体内血液消减这些毒素时,她脑海中的记忆总会被压制。她不怕这些毒,可她怕会不小心忘记她想丈夫孩子,一想到那种可能,她手中的刀刃便越发狠辣起来。
一场厮杀顿时激烈展开。
激战了许久,雨水透过衣裳沾在伤口中,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大,火辣辣的痛觉也在开始麻木,三娘紧咬压根,发狠地与这些人继续死搏。
一旁,看着倒下的下属越来越多,老者才开始正视起大雨中发狠相搏的女人来。
就在老者捡起一把长刀想搞偷袭时,大雨中突然传来一声马鸣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