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首位的镇北王看到,看着那姑娘眉头不悦的皱了皱,扭头给旁边充当司仪的士兵递了眼色,士兵会意,扯着嗓子高喊:“开叶茂待岀嫁,情系喜球落谁家。自古良缘天注定,抛!”
话音刚落,女子们双目一闭,咬牙抛出手中喜球,心里祈祷,愿喜球能明人心,替她们寻得良人。
一个个喜球被抛出,接到喜球的儿郎都会欢喜的看一眼上面的名字,再走到木台边叫那名字一声,台上的姑娘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便会扯下红纱,抬帕捂脸,娇羞一笑,随即伸出手任对方牵着他下台。
这边,卫辞脸色不太好的走了过来,将手中软垫给她垫好后,小心地站在她身后问:“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我不渴。”三娘笑着摇头,眼斜了那台上估计现在面色苍白的姑娘一眼,眸底带笑道:“看来夫君体质招桃呢。”
听到她打趣自己,卫辞原本阴沉的脸色瞬间带起了抹笑意,抬手给她理了理耳后的青丝,低声道:“纵然桃十里,只家中傻妻一朵,便足矣!”
“夫君可是在说情话与我听?”她仰头望他,笑眼如星。
“你若喜欢听,我以后就多说些。”卫辞低头与她相望,眼角扫过周围,见没人留意他们这一角,弯身在她眉间偷香一吻。
若是以前的三娘,被他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撩拨,哪怕别人没看见,也会娇嗔的羞红脸。可现在的三娘非但没有丝毫娇羞,反而面色如常,大胆的在他双唇离开自己额间时,抬手抱住他的后脑勺,与他来了个深情拥吻。
卫辞微冷,眼角见有人朝这边看来,急忙扯了盖着她披风的一角挡住了自己和她。
好在那人也识趣,急忙装作没看到的转过了身去。
夜色下,篝火将木台照得明火通亮。
看着台上良家子一个个的被牵着,期间惹来不少起哄声,而台下被五大绑的黎大壮挣脱了绑自己的绳子后,抱头鼠窜的躲喜球,正要跑出人群时,台上有个姑娘眼尖的看到了他,犹豫了片刻,才怯生生的将手里的喜球对着他丢去。他本是要躲开的,却不慎脚下踩到未解完的绳子,一个打滑,直接抱着那喜球摔到了地上。
等回过神来,手里已经抱着个喜球。
看着怀里的喜球,黎大壮感觉这他娘的就是个烫手山芋,正欲丢出去时,木台上那姑娘猛地自己从台上跳了下来,四脚扑地的摔了个狗啃泥,正当他觉得她会哭的时候,那姑娘磨磨蹭蹭的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膝盖,小脸通红的扯了扯衣摆,最后捂着小脸害羞的小跑到他跟前,张口就来了句:“夫君见笑了。”
老子还真笑不出来。
黎大壮惊悚得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奴…奴家顾幽然,夫君好。”
好个屁!这软软诺诺的声音,听得黎大壮后背一阵鸡皮疙瘩,一把将喜球塞回她手里,粗声粗气凶巴巴的吼:“不许叫老子夫君,老子也不是你夫君,赶紧的,拿着这球再去抛一次。”
黎大壮话刚落,对面抱着喜球的姑娘立马委屈得红了眼眶,渐渐地眼中聚满了泪水,抬手望他时那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看得黎大壮顿时手忙脚乱不知怎么办起来。
“你,你哭什么啊!老子也没打你,没骂你,你他娘的哭个什么玩意儿啊!再哭,再哭信不信老子真抽你啊。”
他不说还好,他一开口,顾幽然觉得更委屈了,嘴巴一瘪,直接哭出了声来:“夫君凶人家……呜呜……”
这下黎大壮更傻眼了,烦躁的挠着后脑勺,真想抽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