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柔立即会意,没骨头一般往我身上一靠,娇嗔:“夫君,奴家难受极了。”
我:“……”
那账房先生见怪不怪:“这位夫人什么病啊?”
浅柔道:“跟前面的那个姐姐一样的病,姐姐说这边大夫医术甚好,让奴家来试试。”
“哪个姐姐?”
我道:“就刚刚那个游……”
“嘘……”那账房先生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叫了个学徒,“带他们去找刘大夫。”
那小学徒应了声是,看我二人的眼神有些怪异道:“二位,这边请。”
我们随着那小学徒走,方知这回春医馆别有洞天,前厅只是负责收钱、抓药和给一般的病人看病,而有些得了隐疾的则会带到后院,达官贵人注意隐私保密的还有专门的大夫。
这么说大嫂真的是得了隐疾?
浅柔太息道:“夫君,不知道这病能不能治好。”
那小学徒道:“夫人莫急,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夫人也是好福气,还有夫君陪着,要是换成别人,早就要写休书了。”
我和浅柔从对方的眼睛里都看到了诧异,浅柔又道:“也没有这样严重,那游……姐姐不是好好的吗?她家夫君待她甚好。”
“那是他还不知道,”小学徒道,“不过像这样的大户人家也不必休妻,多娶几房妾室便好了。”
娶几房妾室也能治病?我心中疑惑更大了。
那小学徒见我们不吭声,以为我们生气了,忙道:“二位莫气,小人只是说说而已,并无他意。”
我道:“无妨。”
说着便到了刘大夫处,那堂内设置颇为奇特,竖了几块屏风,每个屏风后都有一个矮桌,那刘大夫看完一个病人便到另一个屏风后面看下一个:真的大大地保护了患者的隐私。
大嫂正好跟我们隔了一个屏风,我隐隐地听到她细细柔柔的说话声音。
“还是没有吗?”大嫂道。
“看脉象,并无。”刘大夫道。
“这个药奴家已经吃了三年了,为何一直……”大嫂哽咽道。
“夫人休要着急,子嗣是要看缘分的,许是缘分未到。”
子嗣?原来大嫂是因为……我恍然,大哥已经成亲三年了,到现在还未有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怪刚刚那学徒说什么纳妾,也难怪大嫂这般神神秘秘的。
那边大嫂像是长叹了一口气,凄然道:“这缘分何时能到呢?”
“夫人还是要宽心,若是郁结于心,反而不好。”
“谢大夫。”
我听大嫂要走了,也赶紧拉着浅柔走,就听得大嫂又问:“哦对了,刘大夫,您见多识广,可知是否有一种病,在一个地方不会发作,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便不知不觉发作,让人容颜尽改?”
这是在说我?
“竟有此事?”那刘大夫似在思索,“老夫倒是为所未闻。”
“是奴家唐突了。”
“不过,夫人所说之症,”刘大夫又道,“以老夫愚见,或是水土不服,或是……途中被谁下药了。”
浅柔突然惊恐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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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紫陌:“大夫,我有个朋友让我帮她问问这个脸还能不能好了?”
大夫:“就你这样,不要脸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