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这里。”闻不弃将南忘书胸前的那个玉坠拿下来:“我在这个玉坠子里,看着你嫁给纪杨安,看着你被欺骗被辜负,被伤害被囚禁,看着你坠入地狱,却什么都做不了,幸好,幸好我破开了幻境,将你拉了回来。”
幻境里的所有人都消失了,空荡荡的城门口只剩他们三个人。
“没事,小伤,”闻不弃抬起南忘书的脸在她唇上狠狠亲咬了一口,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老板无所不能。”
“跟我在一起?在哪里?”
“呵,”闻不弃自嘲般笑了声:“没去哪儿,一直跟你在一起。”
“啊!”
方才虚空之中的那个小女孩声音又响了起来,南忘书扭头望去,只见张凌鸢擦着嘴角的鲜血从地上爬起来,一双葡萄眼怨愤的盯着闻不弃。
对峙般的沉默中,张凌鸢突然大张开双手仰头怒吼了一声,紧接着阵阵绿烟在她身上飞速爆开,无数把闪着光的弯刀在身前凝聚,她瞪着一双大眼死死地锁着闻不弃:“臭男人!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姐姐才不肯相信我的话!你给我去死!”
“是我!”闻不弃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的一松,嘴角扯出一个带血的微笑把南忘书紧紧拥进怀里:“是老板,老板来救你了,是假的,都是假的,没有纪杨安,没有苏雪宁,你是南忘书不是篱桑竹!”
狂风诈起,一阵接一阵的气浪自光影中荡开,南忘书被扫得衣袂翻飞,险些站立不稳。
震痛耳膜的吼声一落,弯刀立马长了眼一般齐齐冲着闻不弃而来,闻不弃眼眸微凝将南忘书挡在身后,单手化出神音剑一个闪身对着弯刀迅猛撞去!
“真神?”张凌鸢瞳孔剧颤,不可置信的问:“你、你就是那个百年前只身血洗地府自甘为鬼帝的真神?”
“啊啊啊啊!!!!”头疼的像是要炸掉一般,那些声音和画面像是带着另一个人的记忆强行侵入了篱桑竹的脑子,她双手死死压着太阳穴,再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时,却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两个字:“老板。”
“你竟然能只身破开我的荼霖幻境!”
“人?”闻不弃轻飘飘的:“按规矩,你该叫我真神。”
“下次亲亲记得闭眼睛哦……”
“我没忘!”南忘书冷冷的打断她:“但那不过是幻境,你能让别人神智失常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但不能让我!我有闻不弃,我一见到他,就能分清。”
一道凄惨的尖叫落地,闻不弃收剑负手而立,光影紧跟着顿消。
“没错。”闻不弃颇有些自豪的一挑眉,伸手丢出一道白烟将张凌鸢缠住引到身前,面容冷峻却带着真神睥睨宵小的漠然无畏:“是你自己吐出碧苍灵珠还是让我动手?”
张凌鸢紧咬牙关不肯开口,闻不弃等了片刻,兀自点头:“行吧,那便本真神亲自动手吧!”
言罢,被白烟缠住的张凌鸢面上忽然一震,根根闪光的白线像是蠕动的线虫一样从她的七窍钻入皮肤,而后在皮肤底下四处游走。
“啊啊啊啊啊!”
一声声难以抑制的痛苦嘶叫自她愈渐扭曲的脸上传来,像是正在经历什么剥皮抽筋的痛苦一般,直听得南忘书浑身鸡皮疙瘩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