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那些人拿不到碧苍灵珠是因为那些人里没有我!”
“你休想把我的南忘书夺走!”
白光之后,一个浑身浴血的男人踉跄着脚步向着篱桑竹走来,篱桑竹呆呆的望着他,却忽然瞳孔一震。
“纪杨安,你……”
“我不是纪杨安,我是闻不弃!”闻不弃一手捂着胸口跪到篱桑竹面前,一手轻捧着她的脸:“你也不是篱桑竹,你是南忘书!”
“南忘书……”篱桑竹盯着闻不弃琥珀色的眼瞳,突然头脑剧痛,一幕幕闪着光的画面自她眼前迅速晃过,无数道混乱的声音交杂着在脑海深处喧嚣而起——
“老板,你不怕我把你吃垮吗……”
“能吃是福,老板赚的钱都是给你吃的……”
“喜不喜欢老板……谁喜欢老板……”
“我、我喜欢闻不弃……”
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身上始终蒙着一层属于篱桑竹的悲哀忧郁,但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她撑着闻不弃的手从地上站起来,盯着张凌鸢不甘愤恨的脸喘息着道:“别想把我也变成疯子!”
张凌鸢气不过却也打不过,只得转眼看向南忘书:“姐姐,你怎能被这个男人的三言两语迷了心智呢?你忘了你在幻境……”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响之后,刀光剑影混合着“铮铮”的兵器碰撞声在城门口炸开,南忘书紧紧盯着那团打斗的光影,只能从中隐约看出目前闻不弃是占上风的。
雪停了,头顶天幕像是被撞裂的玻璃罩子一般布满了裂痕。
“啊?”南忘书竭力回想着自己在幻境里遇到的所有人,却都没从那些人里面找到一个跟闻不弃符合的,除了顶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的纪杨安。
南忘书的话掷地有声,像是一块石子落进了闻不弃的心,激荡起一圈圈名为爱的涟漪。
“再无所不能的人还是会痛啊,”南忘书心疼的抚摸着他脸上的那些伤口:“你被张凌鸢弄去哪儿了?”
“我是南忘书,我不是篱桑竹!”南忘书急促压抑着脑子里打架般混乱的记忆,深深嗅着闻不弃身上独特的清冽香味,半晌松开他,看着他的满脸血问:“老板,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咔咔……咔咔……”随着张凌鸢被闻不弃打的渐无还手之力,南忘书头顶天幕的裂缝越越大,竟是隐隐有了坍塌之势。
闻不弃不屑的挑了挑眉:“我自然能!”
张凌鸢浑身是血无力的瘫倒在地,盯着闻不弃的眼神里全是不甘心与震惊:“你是什么人?”
张凌鸢右脸上的胎记似乎更黑了,如果凑近了细看还能看见那胎记在隐隐往外冒着黑气。
“你我之间没有别人,老板永远只会为你一个人奔波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