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颜柏听着略感熟悉,心头突突了两下,正待吩咐船夫把自家大船先驾开,却听正对着舫的那边船侧响起一声暴喝:“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这是护国公府的船吗?没头没脑的撞上来,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颜柏听出说这话的是颜清,额上的青筋便暴了出来,狠不得马上就抽他几个大嘴巴子。这个没眼力见的东西,除了吃喝嫖赌,拿着护国公府狐假虎威外,就没有别的本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颜柏急忙招手叫来了一个小厮,吩咐他去船舱里请父亲颜山,然后自己便连忙往右侧船弦跑去。
画舫不大,小小的一舟,驾在水上轻飘飘的。做工精良,用料也是极其考究。明眼人一看,便知它造价不菲,抵得上平常人家的好几艘大船。
无奈颜清与之前被杀的颜高一样,除了吃喝玩乐精通外,其它狗屁不通。这艘小船的不一般,他愣是没有看出来,平时又仗势欺人惯了,看着那舫直愣愣地撞过来,搅了他欣赏对面船里百楼魁的雅兴,便想也没有想地骂了起来。
要说他也真是瞎了狗眼,脑子被屎糊了。他也不想想,上元节敢到这河里来的都是些权贵富户,平常百姓家哪里敢来?只要是京中权贵,就不是他颜清能够惹得起的,更不是他骂得起的。人家平时对他客气,也只是看他是颜家子孙,给他三分薄面。
可惜这颜清本不是一个会审时度势的人,更不是一个会圆滑处事的人,这也是他一直不得颜柏与颜槐的喜欢的原因。
就是这么一个草包,倚仗着颜家也快快活活地活到二十多岁,直到他遇见了长风。
长风今天的雅兴颇高,上京城上元节的热闹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了,便想趁着今天好好感受一翻,于是吩咐着把酒席安到了这画舫上,一边游湖一边喝酒。
他喝了几壶酒,微有些醉意,便看这画舫小巧,想着驾起来应该很容易。又看那船夫驾得行云流水,悠游自在,很是好看,便心生痒痒,想要自己驾驾。
司马德劝不住,便只好让他试。
只是没想到长风做其它的事情驾轻就熟,弄一弄便顺顺畅畅,却偏偏没有划船的天分,一不小心用力过度,这船便失了准头,撞上了颜家的大船。
这本是一件小事,理亏在他。他乐乐呵呵地与主人家道个歉,这件事便可揭过。但是没想到,还未等他放下船桨,那骂声便劈开盖脑的砸了过来。
长风心中冷笑一声,轻飘飘地飞身上了大船,站在了那个骂他的家伙面前。也不言语,只居高临下的打量了骂他的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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