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说了一句，“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这下子铁证如山，百姓们也都不是傻子，纷纷反应过来，这几个人都是刚才叫的最响的，他们被影响，被利用了。

柳如云风轻云淡，“别急，我还有一个最有力的证据：“

倒是让几个奸细摸不懂柳如云想干什么了。

杜都尉向来都不负责这些，如今柳如云突然下令让他来审问，这其中必定有问题，杜都尉心中有鬼，很容易露出马脚。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柳如云觉得自己做不了主，还是应该跟真正的莫致远商量一下。

果然，如她所料。

柳如云站在这些百姓之间用，足以镇压全场的声音说道。

“现在还没有打草惊蛇吧。”

“好。”柳如云相信莫致远能当上镇远将军，必然有两把刷子对付这些细作，那就照莫致远所说的做吧。

“所以刚才我略施小计，试探了一番，我以为这个杜都尉也是打入军中的奸细。”

“胡说八道！我就是本地人，你这是血口喷人，欺压良民，放开我！”男子潜伏已久，没想到身份这么快暴露，急了。

属下懂了柳如云的意思，“将军，属下发现杜都尉出去以后，就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似乎在跟一群乞丐说话，后来才回去。”

现在百姓是一点都不相信莫致远他们。

柳如云眼神示意他不用顾忌，继续说。

说着，还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架子上的几个奸细。

莫致远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就说道：“那就传令下去，让杜都尉亲自审问几个奸细，看他是什么反应。”

果然，在太阳的照射下，他们的瞳孔俨然和底下的百姓大不一样。

柳如云下达了命令，很快杜都尉就收到了命令。

果然，这几个人的神态各异都很奇怪，看来这个杜都尉真的有问题，柳如云如此判断。

“将军觉得，要如何才能让他露出马脚？否则无凭无据的，他必然会狡辩。”

其中有一个人喊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西域人？我看他们的样子分明根本不像，该不会是你们故意泼脏水吧！”

“你的样子看起来倒是精神多了。”

柳如云进去以后，让底下人给她搬了张椅子，又找了一盏茶来。

柳如云一边听，一边用眼角余光瞥绑在架子上那几个人的神态。

本来这几个奸细被抓，杜都尉还心有余悸，生怕自己露出破绽，如今将军这究竟是何意。

明明平时这种才事不会落到他头上，难不成将军是发现了什么？

杜都尉也很难保证自己没有露出什么马脚，顿时心里就慌了。

莫致远的属下看见杜都尉的脸色不好，催促道：“杜都尉，将军说了让你亲自审问那几个奸细，一定要从他们嘴巴里撬出东西来。”

“请杜都尉立刻前往大牢处理此事。”

“好。”杜都尉拿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紧接着去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