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奸细在大牢里本来还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他们会被怎么处置,反正奸细必定没有好下场。
没想到,最后审问他们的不是什么将军,而是同为奸细的杜都尉,他们自然知道杜都尉的底细,所以看见是杜都尉时还松了一口气。
杜都尉坐在审问的椅子上,他看了一眼莫致远的人还在场,若是故意放水,饶过这几个奸细,恐怕连自己也要搭进去。
不行,越到这个时候他越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杜都尉洋装愤怒,“大胆细作!竟敢混进边城妄图挑拨离间,败坏将军的名声,说!城中究竟还有多少细作?”
这几个奸细见杜都尉竟然来真的,都有些惊讶。
“哼,若是不说的话,鞭子伺候。”
鞭子破空的声音传来,已经有人拿来了一条九节长鞭,鞭上全都是倒刺,打一下能让人鲜血淋漓,也算是酷刑了。
其中一个奸细不想受皮肉之苦,他恨恨的盯着杜都尉,“杜都尉,你还真想让我们受刑?”
杜都尉脸色一白,连忙看向一旁莫致远的属下,心念急转之间,他做下了一个重要决定,这几个人已经暴露,今后也不能用了。
柳如云想到这些问题就头疼。
看他们的样子,保不齐会把自己给供出来,不行,他要保全自己,这些没用的棋子弃了就弃了。
他用手托着头,半天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就好像入定了一般。
很快,杜都尉受罚被重打八十军棍的事情传到了其他将领的耳朵里。
他推开门看见柳如云一动不动的。
便有人开始质问李将军,“将军绝对不是会随意责罚底下人的性子,他如此对待杜都尉,一定有他的道理,李将军你又是为何那天偏和杜都尉一个鼻孔里出气?”
九节长鞭一百鞭下去人必死无疑,一旦他们的嘴被堵上,哪怕活生生打死,也不能吐出半个字来,杜都尉倒是好谋算。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房。”
柳如云语气讥诮,“怎么,杜都尉这是想直接把人杀了?本将军先前是怎么说的,要从他们嘴巴里撬出东西,而不是直接任由杜都尉杀人灭口。”
柳如云放下手,打了个哈欠,她看向书房的卧榻,“今晚我就在书房卧榻休息,你自己回去睡吧,不用等我。”
“是吗,究竟是不是这样,相信杜都尉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来人,杜都尉滥用酷刑,意图杀人灭口,拉下去重打八十棍!”
军中的细作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杜都尉,如今拔除一个杜都尉,其他的细作会更加谨慎小心,也更加难以揪出来,让他们继续留在军中,始终都是心腹大患。
莫致远看了一眼书房的卧榻,也就六尺长,而且还很窄,宽度大概只有一两尺的样子,柳如云现在顶着他的身体,人高马大的,小小的卧榻平时休息一下还可以,哪能在这上面过夜?
第二天,柳如云必定浑身上下腰酸背痛,就多说了一句,“书房的卧榻躺着不舒服,还是跟我回去吧。”
这样一怀疑,将领们由此及彼的想到了那天跟杜都尉同仇敌忾的李将军。
可柳如云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见两边的人要给这些细作堵上嘴,拉下去鞭打一百,柳如云突然出现,“慢着!”
那天将军会要转移城中的女流,杜都尉站出来极力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