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个小鬼,你也和这张?”斗屠夫的眉毛挑起老高。
“可不是?”王小川边说边摊开牌。
狗剩见他赢了一盘,心里头不高兴得紧,嘟嘟囔囔地不知说了句什么,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骂人话。
王小川懒得理会他,继续堆起了牌。
凭着透视眼,他顺顺利利地赢了三局,第一局、第二局,狗剩倒没明着说什么,到第三局的时候,不仅狗剩,就连那汉子也觉得有些古怪了:“你大爷的!出老千?”
“出什么老千?”王小川嘴角一牵,耸了耸肩,“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老千了?”
“你!”汉子一拍桌子,震得那些麻将跳起了舞,揪住王小川的衣领,唾沫几乎都要喷到他鼻子上了,“不出老千,怎么每次都赢?”
“运气好,运气好……”王小川依旧是笑眯眯,有斗屠夫在,他敢担保,这汉子占不到自己半分便宜。
果然,斗屠夫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满桌的麻将再次跳舞,跳得跟之前一样高:“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谁出老千?”
“你帮着这小子,你们肯定是一伙儿的!”汉子咬牙切齿地说。
“你有证据吗?”王小川索性摊开手让他搜身,“赌场我没去过,但规矩还是懂的,说话得有凭有据,不然是要被割舌头的。你今天要是搜出什么来了,我王小川这条贱命就丢这儿了,要是搜不出,你可别怪我下手太狠!”
汉子狐疑地盯了他半天,上上下下地仔细搜了一遍,只搜出了一包烟,一只打火机,和一条女人的内裤。内裤是白的,在太阳底下白得晃眼,那材质一看知道,摸起来一定很舒服。
汉子的喉结翻滚了几分,咽下一口唾沫,没有说话。
“这……这是哪个的?”狗剩指着内裤问。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内裤?”王小川嘿嘿笑了一声,捡起斗屠夫放在地上的那把刀。
狗剩浑身一颤,吓得腿都要软了:“王大哥,哦不,王大爷……小赌怡情,小赌怡情嘛,你可别乱来啊……”
“呵,我为什么要对你乱来,你又不是娘们儿。”王小川把刀摔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响,“我要是没记错,这麻将桌是你家姨奶奶的吧?”
“没错,没错……”狗剩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杀人可是犯法的……你……你可别做傻事啊……”
王小川冷笑地瞧着他,慢悠悠地说:“你这条狗命,就是拱手送给我,我都懒得要。不过赢了什么都不拿,又有点不符合我王小川的性子,这样吧,我要你一只手,也算是对得起你。”
听着这前半句,狗剩心里松了口气,听到后半句时,则差点没尿裤子:“大哥……哦不……大爷……你要是砍我一只手,我以后还怎么……”
“放心,一只手也能撸。”王小川“砰”地掀翻那麻将桌。只听见“咕噜”一声,一件物件滚到了他的脚边。
那是个四四方方的黑木头,似乎有些年月了,黑不溜秋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之前一直在垫桌角,这一掀开桌子才滚了出来。
王小川“咦”了一声,捡起瓶子瞧了一眼,抬头对狗剩说:“这东西好像有灵性啊,我说要砍你一只手,它就到我脚边上来了,难道是想赎你?不如这样,你对着这东西磕三个头,我就当它是你的手了,把它带回去做个纪念,怎么样?”
狗剩只差没谢天谢地,哪里敢说个“不”字?可是跪下来却是太没面子,见事不妙,拔腿就跑了,生怕王小川拿着杀猪刀来追着他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