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狗剩狐疑地瞅着王小川,拿不准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摆了摆手说,“赌什么赌,打就打,哪里那么多废话?”
哪晓得那汉子却是来了兴致,眼睛也变得亮了几分:“赌?赌什么?”
这家伙十有八九是个赌徒,没想到自己居然歪打正着地合了他的心意,这下可好办了。王小川的眉头,不经意地挑了挑,笑着说:“赌最简单的,麻将,二五八的,三局两胜,谁胡谁赢,你和狗剩要是赢了,我跟你们走,至于我赢了嘛……狗剩这个小畜生归我,以后他和我的事你不准插手。”
“好!”汉子一口答应下来。
狗剩站在旁边干着急——明明是来找茬打人的,怎么变成了打麻将?奶奶的,钱请来的人,真特么的不靠谱,“狗日的,别想耍样,有种,去我家里打!”
“去就去,老子怕你?”王小川抖了抖腿,跟在壮汉身边,“老哥,听说你麻将技术不错,小弟可想跟你玩几局了。”
“好说,好说,咱们今天就玩麻将!”壮汉嘿嘿笑起来,而赵狗剩则一脸灰白,心里琢磨着,不能打王小川,那也得让他输得只剩内裤。
十分钟后,王小川率先坐到麻将桌前,汉子坐到他对面,狗剩咬咬牙,只好坐在王小川上手,看见街边上正巧走过一人,就把那人也喊了过来。
那人恰好是斗屠夫,手里拿着把杀猪刀,刀上满是血,看起来怪吓人。
狗剩心叫不好,他记得这屠夫和王小川关系不错,要是王小川掀桌子翻脸不赌了,有斗屠夫帮忙,只怕自己找来的那汉子没多大胜算。
但王小川没有做声,脸上始终是淡淡的。他也想到了这一茬,但也发现了件更重要的事。
如果狗剩顺着他的视线瞧一眼,就会发现他正盯着桌子底下看,但狗剩心里头怕得很,哪里有这个闲心这些?
四个人一人坐一方,很快就把麻将堆起来了。
骰子一打,开始抓牌,王小川手气不错,一摸就是一对将,剩下的一十一张牌,恰好有三句话,余下的是两张相同的——一饼。
也就是说,只要再摸一个一饼,他就能摊牌了。
最先出牌的是斗屠夫,出了个一条。
“碰!”穿白背心的汉子说着,打出了一张九万。
王小川悄悄施展透视眼,瞧了瞧汉子的牌,那汉子的手气居然也不错,有了一对八条作将,手里头的牌几乎都成了句,三万四万五万、七条八条九条、二饼三饼……居然和自己一样,只差一个一饼就能和牌?只不过他的机会比自己大几分,不仅一饼,四饼也是可以的。
一饼……对了,还有两个一饼去哪儿了?
王小川又用透视眼,瞧了瞧斗屠夫和狗剩的牌,斗屠夫手里赫然一对一饼,看起来,应该是想用两个一饼碰别人的牌,然后把手里的杂牌打出去。
“二万。”狗剩揭牌打牌,拿眼瞅着王小川,“看什么呢,轮到你了!”
王小川心想,这下可好,自摸无望,换张又有危险,只能摸排打牌,看斗屠夫怎么决定。
四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打了一小会儿,李狗蛋的手气很臭,始终都没能听牌,斗屠夫似乎觉得半天没人处一饼,这一饼只怕有点悬,于是始终没敢打出去。
那汉子是个没耐性的,恰好揭来一张五饼,就将手里的二饼打了出去。
斗屠夫是个牌精,一看就晓得那汉子之前应该是和一饼,见他换牌了,就放心地把手里头的一饼打了出去,正暗自得意着,耳边忽然响起王小川的声音:“和了!”